第20章 畫春宮(第1/2 頁)
蕭璟這話一出,原本焦急等著他答話的雲喬又氣又怒。
“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她嬌聲罵他,扭過身子抹淚,不肯再搭理他。
蕭璟自然不可能真讓雲喬這個旁人婦懷上他的孩子,也絕不可能允許皇室血脈流落在外。
今日這番話,無非就是榻上風流逗弄雲喬罷了。
眼見雲喬羞怒,他摸了摸自己鼻尖,瞧了眼外頭天色,也不再逗弄雲喬,翻窗離開此地,在夜幕中回了隔壁宅邸。
蕭璟今日也不知怎的,白日理事總心不在焉,坐在那桌案前瞧著一桌子的摺子卷宗,腦海裡卻總浮現昨夜雲喬伏在桌案上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樣。
靡麗情纏磨得他沒了理事查案的耐心,整日也沒批上一道,眼瞧著天色漸完,竟鬼使神差拿了傷藥暗中越牆翻窗,進了雲喬小院裡的臥房。
那時房間裡抱著孩子逗弄的嬤嬤遠遠見自己主子翻牆進來,趕在被小丫鬟察覺前,忙尋了個由頭,帶著那小丫鬟抱著孩子避開,又把雲喬院中為數不多的幾個奴僕遠遠安排在院子外頭做活,給蕭璟遮掩。
此刻蕭璟離開了沈府,那嬤嬤和丫鬟沒多久也抱著孩子回了內室。
雲喬緩過勁來,坐在榻上擦淨眼淚,瞧著嬤嬤抱了女兒入內,聽到女兒抽泣的哭聲,以為是孩子沒按時吃足奶水,正要上前接過。
卻聽得一旁跟著的小丫鬟恨恨地罵:“我們帶著小小姐好端端在花園裡耍玩,柳姨娘卻讓下人抱著她那兒子湊了過來,那下人也真是可恨,當著我們的面擰了小小姐臉蛋一把,卻說是小少爺擰的。我實在氣不過,便同她理論,反被她欺辱!少奶奶您瞧,這給小小姐臉蛋都掐成什麼樣子了!”
雲喬慌忙近前,垂眼瞧著女兒。
白淨生嫩的娃娃臉蛋上一塊兒被人擰出的痕跡尤為明顯,那傷處,甚至能瞧見被人指甲刻意掐爛了的皮肉。
襁褓裡的小丫頭受了委屈,哭得打嗝抽泣,瞧著竟似要背過氣兒去。
雲喬慌了神,趕忙抱了孩子在懷裡,顫著手輕拍小娃娃背脊,柔聲哄著,眼裡的淚卻有幾滴砸在了孩子襁褓上。
一旁的嬤嬤見狀,心裡也是憋著火,遂接著小丫鬟的話嘟囔:
“這沈家真是家風不正,那沈夫人也不知是怎麼做當家主母的。
方才我瞧著這小丫頭遭罪,實在看不下去,便讓人尋了沈夫人來,想著讓她這個做祖母給小丫頭主持公道。
哪曾想,她來了後,只顧著緊張那柳姨娘的兒子是否受傷,不問青紅皂白就斥罵小小姐,還要上來狠勁兒擰小小姐的臉蛋。
又說什麼,就是她的乖孫兒掐死了小小姐,也是小小姐該受的,世間哪有這樣偏心的祖母,什麼人啊。”
這嬤嬤倒也不少見重男輕女的祖母,可如沈夫人偏袒得這般厲害的,著實還是頭一遭遇上。
那嬤嬤心裡憋了一肚子的氣,罵罵咧咧地抱怨。
雲喬抱著孩子坐在榻邊,眼眶紅得厲害。
她那婆母眼裡,女孩就是可以隨意作踐的不值錢玩意兒。
莫說是雲喬這個孫女了,就是沈硯前頭那幾個嫡親姐姐,不也被她磋磨的不成樣子。
個個被當成貨物嫁出去,不拘郎婿品行人才,不看是妻是妾,又半點嫁妝不肯給,只看能否給沈硯這個兒子和沈知府的仕途提供助力。
也就一個和沈硯年歲差的最近的姐姐,因著和沈硯自小親近,沈硯瞧不慣母親將她隨意婚配出口勸了,才算掙了個不算太慘的出路,
雲喬抱著女兒的手一陣打戰,心思幾經轉圜,最後,攥緊了女兒的襁褓。
總歸是要在這府宅裡有個兒子的,不然,女兒和她往後都得被生生折磨死。
或許,蕭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