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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黑,我的手中還垂著一株靈力耗盡的花株,腦中還有幾分暈眩,是自幻境中醒來後的殘餘不適。下意識的瞧了瞧空間戒指的東西,幻境中幻夜給我的那支純白的花株果真還在。
一次平安,我記著她的話,顰了顰眉,心中隱隱不安。
星光漫射的那端,有一群人略帶疲憊的朝山上走來,想是最後一波守著陣法的弟子要歸山了。我本打算休息一會就去守著陣法,但中了幻境一覺過來,什麼也不知便到了晚上,只得扶著槐樹起身,活動下枕得僵硬的手臂小腿,緩緩上山去了。
進過殿門之後,有小仙前來意欲引路,我卻沒那個打算再麻煩人家,自己挑了燈慢慢往居室那端走去。
遠遠望見,墨玥院中並無燈火,而月惜院中燈火通明,人影晃動。我想,我是不是也該過去問問她的境況。
禮儀這等的事情,商珞教過我一些,我將之放在心上的卻很少,往來隨心。尤其我本是仙界一介過客,為同不必要的人處得融洽而違了自己的心委實沒有必要,但月惜不同,她是墨玥在乎的人。
遂而她便是必要的人了。
挑了燈走到月惜的院門口,屋前守著門的有兩位小仙,一絲憊態都無,迎上前微笑朝我點頭,“茶昕仙子,月惜仙上已經睡下了。”
我遲疑一會,“我師尊在裡頭嗎?”
另位小仙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低聲笑笑,語氣中幾分豔羨的曖昧,“在的,今日尊神自回來後一直守著月惜仙子,月惜仙子受的那毒遂不深卻疼得狠,身邊離不得人。”
我亦隨著她們勾了勾唇角。
小仙見我不介意更是大方了,眼中盈盈亮著一絲兒燈火重影,“尊神難得如此照料一人,月惜仙子福澤不淺啊……”
我瞧了瞧自個的腳尖,淡笑,“恩,許是不久我就有個師孃了。”
小仙捂著唇沒敢笑出聲,還是奮不顧身的說著好話,“那是,月惜仙子是個溫柔的仙,生得又好看,茶昕仙子有這樣的師孃亦是叫人羨慕呵。”
我聽見自己乾乾的笑了兩聲,正想找個藉口從這你來我往的寒暄中抽出身來緩口氣,緊閉的房門卻忽的自裡方開了。
站在門邊的小仙皆嚇了一跳,以為吵著了裡方的人才會至此,忙垂頭退開了些。獨留我一個愣愣的站在門檻前,瞧著嘴唇蒼白的月惜虛弱扶著門扉,一雙眸含著秋水煙波,明明是指責的話,因著那份虛弱說出來卻像是勸說,並無絲毫威嚴,“你們莫要胡說,困擾了尊神。”
我站在原處,目光越過月惜落在安然坐在屋內,淺淺品茗的墨玥身上。不知為何想起凡界的一些話本兒。
凡界的佳人,溫婉嬌羞者居多,未得心上人明確的答覆之前,對待流言蜚語免不得紅著臉龐爭一爭理,圖個清白。風流才子則站與一邊,但笑不語輕搖摺扇,賞一賞佳人嬌羞風景。
如此,我扮完其間隱匿的撮合者,作為一介乖巧掛念著師尊的弟子,便該退場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過客
我自她的話語中緩過神來,凝神瞅著她,不語。
小仙拂袖在我身邊坐下,手中還拖著一柄純白的花株,緩緩道,“你不用驚奇我知曉此類的事,我本是鏡山的守護獸幻夜,天生修為低下卻能操縱一切幻境。夜蝶叫我平時少說些話,亦不曾對任何人提及過我的身份,只道我是門下一名弟子,讓我呆在萬鏡洞中做自個最想做的事-織夢。可千萬年下來,我只為一個人織過夢,明明盡心盡力但沒哪次是圓了她的念想。我織得皆是美好的夢,被她瞧過之後都會變了番模樣。”偏過身來,舉起花株對著我,水潤的眸中添了淡淡的惆悵,“她要改了夢境的結局,我阻止不來。但一見一夢碎,茶昕,她因心魔將死了,我又再去給誰織夢呢?”
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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