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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縷冷風吹過,像鋒利的橡樹葉子,從臉上橫著來了一刀,慢慢動了下腳,跌倒!
鐵劍還在手裡,一直到扭頭,看到師傅遺落下來的酒葫蘆,遺落下來的夜光杯子,遺落下來的包袱,開了個口,輕易看見裡邊師傅常年的收藏,不世出的好酒,各種各個年代的杯子。
師傅那享受的模樣突然就跳進腦海,有那麼好嗎?酒這東西。
摸摸手,都是冰涼冰涼的,早上到現在都只吃了一小碗的飯,還是不帶菜的,師傅嗜酒,這邊的飲食是整個冰崖都要簡陋的存在。
不過師傅也常下山購酒,順便帶什麼下酒的燒雞啊什麼的回來,不至於出現營養不良。
酒暖胃,誰都知道的說法,剛才的香氣還在鼻尖,突然就心動了,從前也時常被拉著品嚐一些東西,酒也有,只是塞給他的就多為溫性。
而今,師傅曾誇的,最過癮,最辣的一種酒就在其中,突然就鬼使神差過去了,冰涼的手指碰上同樣冰涼的酒壺,扒拉開壺塞,一股濃烈的酒香就像脫韁了的野馬,迫不及待的奔了出來。
臉一紅,就先熱了。
烈酒當由牛角飲,方才能夠辣夠爽夠勁道,於是又扒拉出了牛角杯,穩穩貼貼倒上了一杯,看著清澈的酒水有點發呆,放到嘴邊,試探性啜了一口。
臉嘩啦啦一大片的紅起,喉嚨裡火辣辣的感覺,就好像誰把你一塊皮撕了下來,接著在上面又撒了一把鹽粒一樣,連呼吸都能堵塞了,困難的很。
當時剩下的大半杯就想倒掉,可想起師傅誇過的話,價值千金,尋常難求,思來想去不知道什麼想法,一口氣就把剩下的全部倒進肚子了。
搖搖晃晃,腰不酸了腿不麻了手也不冷了,只是胸口火辣辣的,實在難受的不行,眼前景物不停的重影著,居然是站都站不穩了。
記得不遠處有河,找明白方向,蹬蹬蹬就跑了過去,隱約聽到溪水的流淌聲,卻沒料到眼看就到了的時候,腳下蹬到一凸起的大石塊,人吧唧一聲栽了。
從小到大磕磕碰碰不少,就這一次,摔得冤,摔得太冤,冰冷的溪水近在咫尺,甚至前伸的手都碰到了偶爾濺起的水花,腳下踩著石頭,膝蓋隱約的痛楚。
剛開始還不覺得怎麼,只道是撞到了而已,林子裡怪石林立,也沒想到自己運氣會這麼,沒有一分一毫的差,膝蓋骨絲毫不差的碰上石頭鋒利的那一面,劃開了一道好大的口子。
一動,就看清楚了自己糟糕的狀況,鮮紅的血液塗抹在石頭上觸目驚心,傷在那個位置,左腳稍微一動,就能牽動通向全身的痛楚,也許還有一點錯位,咬著牙,翻過身來,閉著眼睛乾脆就這麼躺著,等著傷口自然結痂,沒那麼痛的時候,再回去。
陰炙就是在這樣的場景中出現,從一開始聽到人跌跌撞撞跑過來,直到摔倒,沒聽見人哭,這讓習慣了某個人只要受傷必定可憐兮兮呼痛的結果,有些許好奇的揚眉睜開了眼睛。
“為什麼不叫人過來幫你。”她感覺到外面守著人。
殘影睜開眼,眼神瞬間戒備的看過去,白色絲綢,衣料邊角都精緻的繡滿祥雲圖樣,就這一眼,就算心底不是太那麼明白,也能猜出來了女孩是誰。
沒有張開的五官,也遮不住滿身的尊貴與氣度非凡,反倒夾了一點點的胖乎乎的親和可愛,眼睛明亮的很,逼視的他張張嘴,都找不回自己的聲音,只能傻了一樣的盯著人眼睛一眨不眨。
“我問你了。”等了一會不見他說話,女孩皺著小小的眉頭推了推他,“為什麼不叫人過來?嗯?”
殘影突然恐慌,身子往後縮了縮,牽扯到身上的粗布衣衫,憑直覺的,離這個人要遠,不能靠近,腿上與傷口糾纏到一起的布料受到牽扯,都沒仔細想明白,自身已經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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