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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卻突然呼天喊地起來,那聲音,嘶聲裂肺也不為過,“孫兒,你們放過我的孫兒,我的孫兒啊!你們放開他,要打要殺衝我來!”
本來要睡過去的陰炙睜眼,著實被這殺豬似的嚎叫給震撼了一把,連已經在睡夢中的迷情都不安分的動了幾下,迷迷糊糊把眼睜開,看著陰炙就在身邊,好整以暇的接著入睡。
只是外頭實在是不安寧,陰炙看眼旁邊無動靜的殘影小越主僕倆,掀開視窗的珠鏈,已經有人馳馬過來,“世女息怒,只是小事,無需掛心。”
說完揚聲去往前方,還能聽見她吩咐人清路的話語,前頭不顧形象的罵罵咧咧聲一片,直到殷蔦亮出牌子,“堂堂華親王府的隊伍,爾等還不讓開,當真是不要命了嗎?”
寂靜!只是片刻,哭天喊地撕心裂肺的聲音再度響起,且伴隨了重重磕地的聲響,“華親王,是華親王,王爺,求您為草民做主啊,那和家人生生害死我女兒和女婿兩口,如今又要強搶我孫兒去給她家病入膏盲的小女兒沖喜,草民實在是沒辦法啊!阻礙了王爺的行程,是老身有錯,只要王爺肯救救我孫兒,老身願以死謝罪。”
說著磕頭,再磕頭,馬車裡陰炙捂額,眼角目光落在殘影身上突然帶了一絲笑意,“你說,什麼時候,我那孃親在他們眼中,竟變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說話的物件微微扭頭,以此表示他還沒至於成了聾子,陰炙也不挪眼,就那樣興趣盎然的等待他的回答,直到殘影確定自己不說,這一天就可能無法安生。
“王爺,老身求您了,求您救救我的孫兒,救救他,我沈家就這麼一個孩子了,求您救救他,今生今世之恩,老身無以為報,來世必當做牛做馬,只求您救救他。”
說著又磕頭,使勁磕頭,那聲音隔得遠遠的都能覺得地板在晃動,這畢竟是來自京都那個孃親的隊伍,不是鴛鴦血境的冷血殺手,見這樣都有些不忍的轉過頭,本來施暴的一方一見形勢不妙,也爭著大聲叫了起來。
“你這老臭匹夫嘴還挺能說的嘛!分明是你自己女兒沒有管教好,嗜賭欠下我和家三百兩銀子,又妄想逃帳,最後還死不承認,死了也是活該,現在我和家家主是看你們爺孫倆可憐,好心好意想收你這孫兒做小小姐個填房,你他媽,你居然還不識相,想要跑,現在被我等抓住還想要倒打一耙麼,王爺眼睛可明亮的很,哪會被你這區區無知鄙民矇蔽。”
“你胡說,你你,若不是你們那大小姐的威脅,拿我女婿兒逼迫,我女兒焉會可能欠你們這不知羞的和家三百兩。”
“那不還是承認有欠債,老臭匹夫,給你臉不要臉,擋了王爺行程,你也擔待得起,草民自知有罪,不敢多加耽擾,現在就帶人讓開,請王爺恕罪。”
說著指揮人就去拖人,繼續哭天喊地撕心裂肺,陰炙揉揉太陽穴,她不是王爺,不過繞著走也不是她風格。
她這孃親在外頭的形象還這麼親民嗎?第一次知道!
“世女管嗎?”殷蔦過來窗邊,低著頭沉聲詢問。
“你想管?”陰炙笑著反問回去,眼角微微閃過一絲寒意。
殷蔦被刺了一下,慌忙回應,“屬下不敢,只是這爺孫倆看著實在可憐,況且都這麼說了,不管怎樣,華親王府的面子還是要的。”
這是個太平盛世,陰樂帝算不上明君也不是昏君,頂多庸君,那寧皇后卻著實是個有手段的,又有陰炙現在這孃親的“輔佐”,能臣有,良將亦不缺,泱泱陰朝上上下下是一片祥和,就算邊境小國眾多,時時冬季來犯,也不過小癢,純做練兵。
但其實深究起來,能看見的,不過是個腐爛中的王朝。
內部結構因為年久早已腐朽,民間看著安樂,官員們腦子裡有才華也被這歌舞昇平腐蝕,毫無建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