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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請恕小的多嘴。”肖東雄有些惴惴地道,“既然咱們一直在提防著楊王、監視著楊王,為何不在他剛淪落東村五歲那年就把他處理掉?直接省了這後面許多麻煩豈不是更好嗎?”
“你以為我不想?是上官主不允許這麼幹。”魏大人有些無奈地道,“上官主說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結果掉楊王。這楊王留有大用,真要到了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用來保命之用。”
“那現在該怎麼辦?現在楊王已經脫離了小的監視,一如脫韁的馬一樣飛奔進城了。”
“這豬牛東西還遠遠稱不上一條脫韁之馬,連小馬都不是。”魏大人別轉馬頭,朝城門內駛回,“剛夠格進城,飛昇術也就第七層而已。他不進城說不定還能在你這個廢物眼皮底下偷偷晉升。這下進城了,那就是進入我眼皮底下了,別說飛昇術能有一絲一毫的晉升,就是生死都由不得他作主了!”
……
天剛矇矇亮,街角處縮成團的楊王給冷醒了。
飢腸轆轆,還很渴。楊王爬了起來,拎著那把短劍孤伶伶地走在晨光霧曦之中。
在沒進城之前,雖然楊王沒有表現得很高調,說出一番什麼豪言壯語,但內心深處還是滿滿的希望和嚮往美好的未來城堡生活。可是現在楊王卻落魄到流露街頭的份。昨天還是個懷揣二百兩的小康戶主,今日就淪落成身無分文的流浪漢。
現在想起進城前對小乞丐說的那句落腳後就接他進城來的承諾,楊王就心裡萬分愧疚。
“小兄弟,真是很對不起你啊,還沒混出點人樣,就給打回在東村的原形了。這樣下去,可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混起色,才能把你接進城裡來住啊!”
“滾滾滾!這裡是衙門,快滾開去。”
就在楊王落魄地走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斥罵聲,趕緊抬頭一看,正好看見兩個身穿“衛”字服的官兵正衝著自己怒目瞪視。楊王一愣,退後幾步這才發現自己無意中走到衙門口前來了。
這時候天已大亮,街上行人漸漸多起來,而街道兩邊的商鋪也陸陸續續開門營業,沒一會就呈現出熱鬧、繁華的景象。
這是楊王進城的第二天。
再有一天,要是再沒弄到錢買房,楊王就會被攆出城去。那將是無顏回東村面對父老鄉親最掉格的事情了。
看看這街上熱鬧景象,然後摸摸口袋,再看看衙門口凶神惡煞的官差們,楊王頓時焦急了起來。楊王不能回去了,無論如何都要紮根城中,無論如何都得混起色才有臉面回村探“親”。
“三區慣盜懸賞三十兩。”
一個同樣身穿官差服卻明顯是個文職類的小官差,手拿幾張畫像急匆匆地從衙府裡走出來。在衙門前左側邊上有一面告示欄,這個小官差拿了一張畫像就往告示欄上一貼。
“我接了!”
很快,圍觀人群中一個青年大漢揭下了懸賞畫像。
“五區榕樹頭血案兇手懸賞五十兩。”
文職官差宣讀後,現場一時沉靜下來。看來這個懸賞比前一個懸賞風險性大點。
“我來接吧!”一個高高大大赤手空拳一副武生派頭的大漢站了出來,走到告示欄前揭下了畫像。
看到這一幕,楊王明白了過來。這些揭下畫像的都是賞金獵人。
衙府之所以會發布懸賞令,是因為在這城堡裡面有太多的勢力、派別,純粹的刑事犯罪很少,大多數都是各派系或者各勢力爭利打殺造成的罪案。官府辦理這些罪案往往牽扯麵比較廣,必須調動很多的官差、耗費很大的物力。為了減少這種大派動的耗費,節省更多勞而無功的追捕帶來的費用開支,所以釋出了懸賞。
有懸賞,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久而久之便在這座城堡裡頭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