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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情混著時間就是過得快,等她飢腸轆轆捏著一摞形狀各異的畫稿被高言娘找到時才知道時已過午,常滿夏之前聯絡了景山上金華寺的素齋,高言娘這是來尋她一起過去吃飯的。道:“還是孩子他滿夏叔想得周全,我們倒是喝了一肚子茶吃了一肚子點心等到未時再去金華寺用飯也無妨,倒是你一看就是沒準備的餓了也不知道回亭子那邊找點吃的。”
和馮初晴分開之後常滿夏只是略略一提,高言娘便知道了馮初晴的身份。因著方崇光這人就是向來不拘一格,高言娘對禮教的理解也沒那麼迂腐,盧夫人雖然有那麼點不自在,她還是毅然決定來找馮初晴一起上山。
兩人剛到亭子邊上就聽得盧夫人在責怪下人,原來是盧五郎竟然調皮地跑去爬樹,下來的時候衣服被籬笆給掛住撕拉出一條巴掌長的口子;不巧的是因著要爬山,此次帶來的換洗衣裳還都放在景山鎮上的客棧中。
常滿夏一面責備常守信不知道看著小點的弟弟,一面就要找人下山去給盧五郎取衣裳,只是常家的下人少,分到他名下就只有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蒼頭,這時候正在金華寺那邊佔著廂房,又到哪兒去變個人出來去取衣裳,難不成現在大家餓著肚子又回山下?
☆、056 生意上門
破了補一補不就行了嗎?
馮初晴想得很簡單,也順口就說了出來,還在腰間摸出了針線。
盧夫人是個嚴格遵從三從四德的女人,擋不住丈夫為了還人情拉拔一個小作坊主,難道還擋不住自己對一個下堂婦的輕視!
當即輕哼了一聲:“五郎這是蘇綢,你以為是鄉間土布隨便扒拉幾針就能縫上的?”
託了常滿夏想在止馬壩開織造作坊的福,馮初晴把這個時代的布料做了個簡單的瞭解。蜀錦是這幾年才開始進入京城採買的名單,而蘇綢則屹立貢品多年不倒。蘇綢輕薄柔滑但質地又偏松,若是依著一般縫補的方法只是單純地將兩邊勾住,只會讓破口更大。剛才看常滿夏著急,心裡著急就出來了,被盧夫人拿輕蔑的眼神一瞪,就算馮初晴能補上也不怎麼想出這個頭了。
讓馮初晴沒想到的是,一旁本來都起身的方崇光這時候復又坐了下去,輕描淡寫道:“馮家便是之前益州接連上貢五年蜀錦的人家,手藝自然是高人一籌。就是現在使人去鎮上拿衣服也是一兩個時辰的事情,不如先補上將就一二吧。”
方崇光這話既不是對著馮初晴說,也不是對著盧夫人說,而是瞄了一眼盧飛。
果然,在常滿夏感激的眼神中,盧飛輕輕咳了一聲,反瞪了盧夫人一眼:“難道你想要五郎露著中衣行走?小孩子家家先將就著補上一補怎麼了。”
“盧五郎,你的衣服給她補一補,讓她給你繡只大臉貓,保管你回去別人都沒見過。”常守信被他爹捉著一頓罵,現下見馮初晴能救場,連忙在一邊奉勸起自己新交的好朋友,還獻寶地拉開外衫露出中衣領口上一隻黃黑相見的卡通貓頭。他這還是從馮處暑帶去書院的衣裳裡的強拿的。
馮初晴驚了一跳,仔細一看才認出來那是處暑要去書院時說怕衣服和同學們混淆她特意做的記號,現下倒不是追究衣服怎麼換人穿著的時候。因為比常守信小一些的盧五郎已是直接站到了她面前,就連旺哥兒也眼巴巴地湊了上來,拉扯了下衣裳嘟起了嘴:“我的怎麼沒破?”
馮初晴有心想要盧夫人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縫補”,倒也不推辭,將手裡的畫稿往高言娘手裡一放:“高姐姐幫我暫時收著,趁這時候在裡面挑上一副我幫你繡個小掛屏。”
“這怎麼使得?呀……”高言娘正待推辭,卻是見著畫中牡丹形狀各異,看著都喜慶富貴,幾幅配了顏色的尤其出彩。掛屏什麼的她暫時不知道什麼樣子,但要是做枕頭被面的繡樣最是好看不過。便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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