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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弦看著身旁呆滯無神的姮姮,也不由焦急起來,輕輕推了一下她的香肩。
姮姮醒過神來,秋波轉處,見到身旁一臉焦急默默陪伴自己的啞姑,心中不由一酸,喃喃道:“你倒是好心腸,像極了我爹爹。可惜爹爹犯了族規,被師尊關起來,再也見不著了……記得那幾天夜裡,我找遍了整個羿射山谷,但始終沒有尋到,還偷偷哭了好久。師尊說,要成為神器御女,就必須絕情寡慾,心無旁騖,對凡塵萬物不能有一絲留戀,甚至說就算她老人家羽化登達摩訶界,也不許我流一滴眼淚。還記得有一次我偷偷跑下弈射山,忍不住與山下孩童玩耍,師尊隨即趕到,將那個村落一百零六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都殺死了……”
說到後來,姮姮再也止不住心中委屈,怔怔的落下淚來,情緒激動之下,體內魔能不受控制,雙目神情紊亂,臉色蒼白。
窗外,一陣秋風吹來,倚弦鼻息之間盡是姮姮那清幽淡雅的體香。她那柔軟的髮絲如綠柳拂波,在倚弦的臉頰、脖頸輕輕擦過,麻癢難耐,令他猛一機伶,忍不住戰慄地呼了一口濁氣。
倚弦雖然極想安慰她,但卻知道自己不管現在的身份是啞姑,還是倚弦,都絕對不能這麼做,因為他不敢確定對方的身份,暗忖道:“爹爹、師尊、弈射山谷、神器御女……唉,也不知她是何宗何派?不過她師尊動輒便草菅一百多條人命,應該是妖魔二宗吧?但她心地善良又不像……”
倚弦看著姮姮的痛苦模樣,心裡感到莫名難過,忍不住握住姮姮的玉手,感受著手中玉人的迷人氣息,他心中驟然迷亂起來,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心中一閃而過,卻無法捕捉,看著姮姮發起愣來。
姮姮體內的“祈慈天訣”應運而生,紊亂的心神慢慢冷靜下來,避免了走火入魔的危險,然後抖擻精神對身旁的倚弦說道:“啞姑,陳塘關再也不是久留之地,你最好還是早走為妙,好自為之吧!”
語罷,姮姮輕嘆一聲,翩然起身,出了柴房徑直去了。
望著空空蕩蕩的柴房,倚弦好半響才霍然醒悟過來,想起這麼久耀陽還未回來,再聯想到姮姮的傷勢,心中一陣緊張,連忙跳將起來,向外奔去。
隨著衣褸破空聲響起,二位玄門高手掠空飛至法陣之中。
耀陽立即感應到半空中填滿來人的凜冽氣勢,嚇得立在陣中,不敢發出絲毫異動,生怕被對方看破靈身行藏,徒遭殺生之禍。
只見領步前行的是一位頭頂金亮紅櫻帥盔,身披黃晶戰甲的魁梧中年男子,肩上金麾嘩嘩作響,雙目神藏不露,戰甲上隱有金色流光旋轉流動,一觸及法陣結界之力,便“嗤嗤”爆起簇簇金炎,襯出此人氣勢強橫無比,令人望而生畏,頗有幾許大將風範。
他的身後還有一位老者,看年紀已近古稀之年,滿頭鶴髮挽個道髻,顎下三縷白髯隨風飄揚,身著一件青色長衫,滿繪黃色雲朵,胸前更繡有一紫色玄異圖符,老者長相奇特,膚呈褐色,仿若石雕,五官平平,額頭異常高凸,慈悲祥和的一雙眼眸彷彿透悉出天地寰宇間無邊的智慧,更有看破世俗的灑脫與淡泊。
耀陽躲在暗處,嘿嘿笑忖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個穿山甲一樣的傢伙難道是陳塘關的總兵李靖,而那個凸頭鵝又是誰呢?沒想到一個總兵府竟會同時冒出神玄妖魔四宗的人,看來這個破天閣還蠻奇怪的!”
金甲男子環視法陣四周的一片狼藉,謂然嘆道:“李靖奉師尊之命鎮守陳塘已有二十餘載,一直相安無事,想不到我出門才幾日,‘破天閣’便遭封妖魔覬覦……唉,看來我李靖的安穩日子也快到頭了!”
此人果然是崑崙渡厄真人的得意門生,官拜陳塘關總兵的李靖。
青衫老者搖頭撫須道:“破天閣能在妖魔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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