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第2/3 頁)
就立業,男子如此,女子亦是。”
無論性別,皆是如此嗎?
東寧感覺心口被重重一撞,從未知曉過的新理呼嘯而過,如山崖邊的狂風,將遠處雲霧驟然驅散,袖袍一揮,便拂出一片嶄新天地。
“皇嫂。”東寧鄭眼中雲銷雨霽,“東寧記下了。”
沈子衿揉揉他的頭。
給孩兒講完了道理,就輪到他的事了。
“好東寧,幫我一個忙,就說你想二皇子了,去遞個信,讓他看看你和太后。”
東寧如今跟沈子衿可太親近了,這點忙然說辦就辦。
隔天,楚照玉便入宮給太后請安,還留了飯。
至於沈子衿私下和楚照玉聊了什麼,連東寧也不知道。
他們只是要給承安帝添一把火,把他已經岌岌可危的身體再燒得旺些。
大起大落的情緒對上承安帝如今敗絮中的身體,輕易就能挑起急症。
送走楚照玉,沈子衿腦子裡還想著方才的籌謀,將細節處過了一遍,而後不可遏制地……想到了楚昭。
算算腳程,楚昭已經快到月山關了,連日奔波,路上想多半是休息好的。
也不知道那邊情形究竟如何。
沈子衿抿抿唇。
他本是個無神論者,但是這兩日在慈寧宮裡,也對著佛像上了幾炷香。
人心若掛念,不可及時,便想祈願。>>
只要是美好的祝願,希望能給在乎的那個人。
沈子衿雙手合十時虔誠地念,若諸天神佛,還請保佑楚昭,戰無不勝,平安而歸。
香案青煙緩緩而上,隨清風越過窗欞,飄向遠方,在休憩的楚昭在一陣風裡抬了頭。
他枕在一棵樹下,稍作休息,一手墊在腦後,一手拿著心玉佩,舉在眼前。
陽光透過玉佩,變得溫柔起。
楚昭細細摩挲,他趕路時不敢將玉佩戴在腰間,怕不心被颳了蹭了,是妥帖收在懷裡。
歇下時,便拿出看,想一想人。
戰事一起,留給他想念人的時間多少,恨不能每天四十八時,出兩顆心。
一顆心專門家國天下,一顆心專門兒女情長。
楚昭將玉佩在心口按了按,閉了兒眼,然後翻身坐起。
離月山關已經不遠了,這邊的天更高,光更烈,遠望營一戰大齊暫時敗退,連死去兄弟們的屍骨得及帶。
心上人和家國,他是要管的。
楚昭上馬,收好玉佩,拉過韁繩:“休整結束,起程!”
烈馬帶著元帥,奔赴他的戰場。
京城裡,沈子衿也屬於的戰場。
他在宮中這幾日,再出現在朝堂上,但再見過楚照玉後的第二日,他卻再度出現了。
皇帝留沈子衿在宮中的訊息已經人盡皆知,眾人各揣度,承安帝覺得讓沈子衿露個面也好,省的些人還以為他把秦王妃囚禁起灌了毒或者用了刑。
腦子呢,也不想想他怎麼可能在這段時間動沈子衿。
承安帝坐在龍椅上,底下朝臣的互懟吵鬧他原本樂見,習以為常,但他最近愈發聽不慣,今日更是聽得頭開始隱隱作痛。
承安帝撐著額頭,好似只是覺得無趣,一聲吭。
二皇子楚照玉立於前排,深深看了他這個血脈上的親父親一眼。
承安帝耳中嗡嗡,但撐著敢表現,在某個朝臣上奏後,揮手,要宣佈退朝,卻不防楚照玉突然抬手:“陛下,臣本奏。”
承安帝已經很是不耐:“今日先到這兒,你什麼之後再——”
但他這個一向最為聽話的兒子,卻在雙腿殘廢後,頭一次打斷了他的話。
“臣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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