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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印卻會私下來找,說法師曾經一再囑咐,夫妻之間的暱稱會有損他的命盤,所以府裡只能稱他公子。
這說法一度讓她愕然,開始也曾疑心他是針對她,但後來一看晏迎眉確實從不喚他夫君,無可奈何之下她也只好順應府規。
其餘時候,就算她好不容易逮到一兩次機會與他偶遇,可還沒等走近他身邊,張綠漾忽然就會從旁邊竄出,扯著他的袖子直叫“世非哥哥”,讓她上前也不是,退後也不是,站在原地尷尬不已。
由此,到目前為止她還不曾與他單獨相處過,事情超出了原先的預計而變得十分棘手,有時也讓她倍感挫折,為他費盡萬般心思,卻始終得不到他一點眷顧。
“二夫人。”門外小婢走進來道,“門房那的小廝領來兩位姑娘,說是從二夫人家裡過來的。”
“叫她們進來。”
不會兒,兩個身穿素裙的丫環帶著一位家僕入內,喜盈盈地向夏閒娉行禮,為首那個丫環說道,“小姐,夫人知道奴婢們今日過府,特地又差廚子做了些新式糕點,讓奴婢們帶來給小姐嚐嚐鮮。”說罷側頭朝挽著籃子的家僕努努嘴。
那僕人自進門便跟在兩個丫環身後,且一直低垂著首,是故夏閒娉沒怎麼留意他,如今見丫環臉色異樣,她皺了皺眉,漫不經心地往那丫環身後瞥去,這一眼卻讓她從座位裡倏立而起,當即把閒雜人等全遣出屋去。
那僕人終於抬起頭來,夏閒娉屈膝請安,“小女子見過周大人。”
周晉定睛看著她,靜無波瀾地道,“夏小姐別來無恙?”
“托賴,不知周大人此次親自前來,可是太后有所吩咐?”
周晉也不多話,從袖中抽出劉娥手書,夏閒娉閱罷,在他轉過身去燃燭的瞬間,她的神色有絲不定。
周晉把紙箋當場焚燬,淡聲道,“夏小姐如有所獲,務必儘快告知周某。”
“閒娉明白。”當下把昭緹喚進來,將人再送出府去。
接下來的幾日,白世非寢於疏月庭一事彷彿只是曇花一夢,那夜過後他便恢復了原狀,仍只宿在第一樓。
尚墜依然跟著晏迎眉在府中各廳堂偶爾出入,只除了地位較高的僕人們在遇見她們時,神色似乎顯得比從前更加恭謹,府裡一切盡皆如常。
至於夏閒娉,則三不五時帶著精緻果點往商雪娥房裡跑,既乖巧又恭敬,直把商雪娥當長輩似地早晚請安,不但出手闊綽,和昭緹唱起雙簧來更把商氏哄得樂不可支,逢人便說白世非討的妻房裡就數這位最淑德賢良。
這日晚膳後不久,當白鏡入稟,商雪娥請白世非去一趟時,他彷彿並不覺得訝異,只是微微笑了笑,便往商氏寢居而去。
一見白世非出現在自個院子的門口,商雪娥即刻堆起滿臉笑顏,忙不迭吩咐,“快給公子上茶!”一邊把他往上位讓去。
“雪姨找我有事?”白世非笑問,也不客氣,在正中的交椅落座。
“也沒什麼要緊事,好久沒見著公子的面了,怪想念的。”
白世非一笑,“怪我最近忙得分不開身,對雪姨疏了問候。”
“公子這是哪兒的話。”商雪娥陪著笑,自個兒心裡再清楚不過,是因她早前逾越本份,擅自促成尚墜和丁善名訂親一事,犯了白世非的諱,從那之後他便對她冷淡疏離多了。
面對商雪娥欲言又止的惴惴不安,白世非笑著垂了垂睫,不用邵印報告他也知道,這段日子以來她異常識趣而收斂,不但再不敢管事,樣樣皆向邵印或鄧達園請示,便連日常說話也謹慎得很,彷彿生怕讓他察覺她存在於府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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