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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淑宜一臉茫然:“為什麼?”
白衣秀士神情肅然地問:“你們可聽說過摩雲手區振偉這號人物?”
張中明忙說:“區前輩名列字內三奇之一,晚輩怎會不知。裕州是區前輩的家鄉,難怪孟叔在此地現駕,大概也是去裕州訪區前輩的吧?”
白衣秀士卻答非所問:“賢侄說的沒錯,裕州是摩雲手區振偉的家鄉,世居在此近百年。偏偏雲夢雙嬌卻要在此地開山門,這件事已蘊釀了大半年,原本雙方只在暗中較勁,(奇*書*網。整*理*提*供)最近卻敞開來明鬥了,而引發此事的火媒,正是你們要找的那個彭政宗。”
張中明一聽,大為驚訝說:“雲夢雙嬌是江湖上惡名昭彰的女妖,彭政宗是俠義之士,怎麼可能跟她們扯上關係?”
“事實是如此!”
白衣秀士說:“根據各方面的訊息,區振偉判斷那姓彭的不但跟雲夢雙嬌沆瀣一氣,狼狽為奸,而且是藉返鄉開業行醫為名,實際上是為那兩個女妖來裕州臥底策應!”
張淑宜激動地說:“不!侄女決不相信,他會是雲夢雙嬌一夥的。”
白衣秀士沉聲說:“事實擺在眼前,豈容詭辯!”
張中明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了:“那麼孟叔此來……”
白衣秀士坦然說:“宇內三奇,實為三位一體,如今摩雲手相邀助拳,我豈能不來。”
張淑宜心中不平,說話也就毫無顧忌了:“孟叔,如果彭政宗真是雲夢雙嬌一夥的,恕侄女說句不中聽的話,即使區前輩加上盂叔,恐怕也接不下他全力一擊。”
白衣秀士一臉不服:“哦?你竟如此小看了我?”
張淑宜冷冷地說:“侄女那敢。不過,侄女雖未看到他真正施展身手,但我相信如果他一旦橫了心要殺人,那……”
張中明介面:“那將是最可怕的大災難!”
白衣秀士哈哈一笑:“他真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
張中明正色說:“盂叔,晚輩決非危言聳聽,那日在龍牌岡,曾親眼見他只用一根數尺長的麻繩,舉手投足之間,就重創了三彪和血魔那批凶神惡煞,嚇得毒手瘟神掉頭狂奔而去。萬一他真是雲夢雙嬌一夥的……”
“不!”
張淑宜堅決地說:“我相信他決不是,除非是他被逼得走上極端!”
白衣秀士暗自一驚,若有所悟地喃喃自語說:“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區振偉是在逼他……”
張中明忙問:“孟叔,區前輩跟彭政宗之間有什麼過節?”
“這……我也不太清楚。”
白衣秀士支唔地說:“我,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就起身,迫不及待地匆匆而去。
兄妹三人莫名其妙,你看我,我看他。
但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白衣秀士走得這麼急,必是趕往摩雲手那裡去通風報信了。
彭政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在龍牌岡要不是遇上他,張中明兄妹及那批鏢師,恐怕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是以不由他們置身事外,兄妹三人一商議,雖然幫不上彭政宗什麼大忙,但至少應該把從白衣秀士口中得到的訊息,儘快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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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嶽 《武林情仇》
六
巳牌正。
李家小店的店堂中,彭政宗據桌高坐,桌上擺了酒菜,柳如是已經恢復本來面目,從張家移至李家,穿的仍是她那身令人側目的綠緊身,當然衣襟已經掩上了。
她站在彭政宗身側伺候,自然仍是女奴的身分。
酒菜總算全部上桌,店夥心驚膽跳告退回避。
“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