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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加強,對於冷熱的感覺也漸漸敏感起來。最讓人欣喜的是,大小便能夠自己控制了,媽媽為此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想:終於可以少給家人們添麻煩了。可憐的媽媽!
在媽媽心情相對好一點的時候,我把我的留京計劃和盤托出了,媽媽的第一反應是拒絕。畢竟期望我接她的班是長久以來媽媽心中的願望,而且對於女孩子來講,從醫也是一個不錯的職業。然而在我的一再解說和證明下,媽媽無可奈何地改變了初衷。在我還沒有入行之前,就允許我改行了。
我是這樣做通媽媽思想工作的。當護士小姐端著輸液用具進來的時候,我就跟媽媽說,在我看來,護士手裡端著的不是針管、輸液瓶和藥棉,而是劍、炸藥包和煙霧彈,我頂討厭聞碘酒和酒精的味道了,想起來就讓人想吐。我不喜歡與這些東西打交道,一碰到針管,我的手就打顫,更別說拿刀了。我有嚴重的醫療用具恐慌症,還有嚴重的暈血症,這些都是我天生的障礙,非要讓我克服,我會很難受的,而且幾乎做不到。“不要讓我去受這個罪吧。”我撒嬌地說道。相比之下,我更喜歡拿畫筆,我更喜歡聞顏料的氣味,我更願意在畫紙前待著,而不是在藥瓶前。一個人幹自己喜歡的事情,那才是快樂的。我算定媽媽願意我獲得快樂,所以如此說服她,還真起效果了。在媽媽的一聲長嘆後,她笑了,嗔怒地說道,“你個小鬼靈精,怕是你想留在媽媽身邊吧?好意思找這麼多的理由。”
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我終於以放棄第一、二志願,選擇第三志願的方式來走過了我的人生轉折點,完成了我從青少年向青年的轉化。在別人看來,我似乎是吃虧了,放著高分的學校不去,卻去了個分數相對較低的學校。人們把我的做法叫做犧牲,他們認為我是為了照顧媽媽而放棄了前兩個志願的。殊不知,我留下來雖然有媽媽的因素在,但是正是因為媽媽的原因,讓我少走了許多的人生彎路。否則的話,我最終勢必要面臨著改行的危險,因為我直到現在還是克服不了見血就暈的毛病,連一條魚都不敢殺,我這個缺陷恐怕一輩子都改不了了。那樣的話豈不是更加糟糕的局面嗎?浪費資源,浪費時間,還浪費感情。所以說我的這一招棋真是歪打正著,我正好乾了我所喜歡乾的職業。這是後話。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的不可思議,所謂福禍相倚,何謂福?何謂禍?不經歷,參不透。在我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都說明了這一點。
我從小遇到的諸多不順利,或者說是災難,那是有的人一輩子都不曾遇到的,更何況對於我來說是數件並來呢?如果沒有這些變故,那我的人生則會是另外一種境況,至少不會是我現在的這個樣子。至於到底哪一種更好?誰又能夠說得清楚呢?也許只有鬼才知道。
144 母女情深
144母女情深
在大學開學的前夕,我父親的工作又有了變動的可能。這回在廣寧省有一個省長位置的空缺,組織上徵求爸爸的意見,{奇}去不去都在爸爸。{書}爸爸有心放棄這個機會,{網}不想被媽媽知道了,力勸爸爸上任。媽媽知道仕途的機會轉瞬即逝,如果你不抓住的話,也許失去的不是一個機會,而是一系列的機會。這叫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
大哥畢業前實習去了基地,二哥經常外出寫生採風,小花姐剛剛懷了小孩,要是爸爸再長期在外,那家裡就真的要唱空城計了。所以說我留京真是留對了,現在家裡就由我來唱主角了。
稍事準備了兩個星期,把家安頓了一下,爸爸就走馬上任去了。走前給家裡找了一個保姆,是老鄉介紹的,人很好,姓郝,40多歲,挺能幹的。我的烹調技術多半還是跟她學的呢。
雖然媽媽的病情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卻沒有根本性的進展。也就是說媽媽仍然沒有建立起對雙腿的支配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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