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2/3 頁)

甘薇薇想到他臥在自己身上，臉不由得一紅。

&ldo;哦。&rdo;奶奶拍了拍他，&ldo;趕緊睡吧，小孩子要睡飽才有力氣長個，你爸爸長那麼高，以後你要超過他。&rdo;

&ldo;我爭取，我爭取。&rdo;杜若也有些不耐煩，畢竟興致上頭，人和野獸差不多，具備一定的攻擊性。只是人會下意識的將這種侵略性降低，在文明社會中生存下去，但本能是不會改變的，&ldo;奶奶，快睡吧。&rdo;

杜若回來，開啟衣櫥的門，甘薇薇撲了出來，語氣非常不滿，&ldo;你居然這麼對我，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嗎？&rdo;

&ldo;把我奶奶嚇著怎麼辦？&rdo;杜若親了親她的嘴角，兩人鼻翼抵著，視線相對，杜若聲音變得沙啞：&ldo;寶貝，繼續嗎？&rdo;

兩人沒有回到那張一動就會搖晃的床上，就這樣站著在窗臺邊交-合，像一場忘乎所以的默劇。

或許是項萱父親那一巴掌震撼到了領導，在班主任李新月的請求下，最後協商的結果是項萱轉學，處分就不再下達。

項萱並沒有來告別，這讓沈默生有些悵然若失，就像還沒感受到春天的氣息，夏天就到來一般，讓人心中忍不住失落。

但不久後，她收到了一封信，來自項萱。

那封信很厚，寫了足足有七頁，項萱描述她的生活，父母進了工廠打工，她則是成為寄宿生，每個月有兩天假期，回家帶換洗的衣服。為了追求升學率，學校管理很嚴格，每天早上五點半上自習，晚上十點下晚自習回去，猛然間有室友感覺不太適應，相處之間也變得小心翼翼。但她已經慢慢習慣。

&ldo;不過現在還挺好的，一切都會慢慢習慣。&rdo;

最後一張紙有些微皺，有一處地方泛著昏黃，那是淚痕。

項萱在最後說：&ldo;對不起，默生，有句再見一直沒有來得及說。&rdo;

&ldo;再見。&rdo;

沈默生腦海中有一根弦斷掉，一股悲痛湧上她的心頭，讓她有些難以呼吸。

那之後十年，她再沒有收到任何來自項萱的訊息。

即便是資訊高度發達的社會，只要一個人想要掩藏自己，還是能做到的。緣分如此稀薄，如指間沙，想要抓住，卻總是會從指fèng間溜走，不留任何痕跡。項萱的離開一開始還會被同學們議論紛紛，隨著各種模擬考試和外校提前招生的開始，大家頭頂開始冒煙，也就無暇顧及。

這一年的春節過的倉促，短暫的彷彿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初三學生都是初六就開始，尚未放鬆，就重新上戰場。

她感覺自己很久沒有踏入等待書店了，路南一離過年還有半個月的時候離開，和沈默生說的時候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樣的心理準備呢？沈默生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歷經滄桑，任何訊息都無法讓她再動容。

等待書店的卷閘門一直是關著的，沈默生感覺自己的心也關上了大門。

沈默生和路南一再相見的時候，她已經徹底改變。心結解開，去韓國將之前燒傷的疤痕除去，腳上的傷看醫生，可以做手術，只是會吃很多苦。只是現在她已經不再害怕去面對了。

&ldo;南一姐，你變得好漂亮啊！&rdo;沈默生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路南一的變化可謂改頭換面，她是那種乍一看並不覺得多麼驚艷，仔細端詳卻覺得越看越好看的型別，再加上長期薰陶出來的書香氣質，整個人由內到外散發著一種知性慵懶的美。

路南一聽了抿嘴一笑，難得有些羞澀：&ldo;小丫頭嘴巴真甜，不過你南一姐我本來就天生麗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