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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調平平，什麼也沒說，項萱心重重一跳，有一種墜崖般的失重感，她咬唇，強笑，直覺反駁：&ldo;沒有！&rdo;

沈默生沒有說話，只是凝視她。

&ldo;那週末見，快上課了，我先回座位上。&rdo;項萱落荒而逃。

一天下來，兩人俱是心神不寧，沈默生在想要和項萱怎麼說，項萱在想沈默生會問什麼。

那天下午，項萱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沈默生一眼，動作侷促，沈默生手撐著頭，看著自己買的那套習題冊，錯了一堆，明明只要再多想一下就可以避免的錯誤。

她嘆了口氣，果然是關心則亂。

週六是一個下雨天，沈城在家，沈默生出門的時候他還問了一句：&ldo;出去幹嘛？&rdo;

&ldo;我和同學約好了，去給她講題。&rdo;沈默生應答自如，和沈城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城不滿，但也不好說什麼，只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滾。

大雨滂沱，如同傾瀉的瀑布，將世界的灰暗和泥濘沖刷的一乾二淨。等待書店的門關著，估計路南一覺得麻煩，乾脆不營業了。項萱在屋簷下等著，一旁放著的傘滴滴答答往地上落雨，應該是剛來不久。

沈默生衝過去，褲子上濺著雨水，秋雨微涼，把她凍的哆嗦。

&ldo;失策，我應該看天氣預報的。&rdo;沈默生收傘的時候說。

&ldo;默生，你想對我說什麼？&rdo;項萱鼓起勇氣問。

她這麼問，沈默生連開場白都省了，單刀直入話題中心：&ldo;項萱，你是不是戀愛了？&rdo;

&ldo;沒有！&rdo;項萱矢口否認。

她在撒謊。沈默生難掩失望，&ldo;我看到了，你和杜若走在一起。&rdo;

項萱慌亂的低頭，看著腳尖。從這個角度，沈默生看到她頭上的璇。項萱的頭髮很軟，兩個璇擠在一起，將頭髮的方向弄的一團糟糕，所以她梳頭的時候通常很煩惱。沈默以前聽項萱自嘲，別人都說兩個璇聰明，在她身上卻一點也沒體現出來。

&ldo;可我們沒有談戀愛，&rdo;項萱再次抬頭的時候眼睛通紅，&ldo;只是會講一些話，默生，他不是壞人，你相信我，你如果知道他的家庭情況，認真聽他講話，他本性不壞的。&rdo;

沈默生語氣一滯，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反駁在此時顯得毫無重量。項萱已經陷進去了，說什麼都是無關緊要的。&ldo;項萱，他是什麼樣的人重要嗎？你有發現嗎，這段時間你既沒有問我題，也沒有問老師，成績已經開始下滑，難道你自己就熟視無睹麼？&rdo;

項萱抽了抽鼻子，&ldo;我有什麼辦法，我笨唄。&rdo;她伸手去抓沈默生的手，沈默生任由她抓著，感覺到她手很涼，她在顫抖，整個人顯得有些可憐，&ldo;默生，你也像其他人一樣，覺得我和他不能在一起嗎？&rdo;

&ldo;你說呢？&rdo;沈默生問她，因為氣極，因為失望，語氣不由得咄咄逼人，&ldo;還記得你父母的期待嗎？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嗎？戀愛能給你帶來什麼呢，如果你成績依然在向上，我是絕對不會發覺的‐‐&rdo;

她還沒說完，項萱忽然爆發似的喊了出來：&ldo;夠了！&rdo;

沈默生怔住。

項萱抱著頭，痛苦的蹲下來，&ldo;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和我提成績？為什麼我就要背負這麼重的壓力？我不是你啊，沈默生，你學什麼都那麼輕鬆，一弄就懂，我卻要花那麼大力氣反覆去琢磨，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感到很絕望，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