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甄遠道入獄(第1/2 頁)
“啟稟皇上,有人向奴才舉報,說甄遠道收受賄賂,家中收藏了眾多的古玩字畫。
為此,奴才不想平白冤枉了甄大人,特意派人私下探查,意外發現確有其事。
奴才將調查到的相關事宜已經整理好,還有部分甄遠道收藏的字畫。”
皇上拿起底下大臣呈遞上來的彈劾奏摺。
上面還列舉出了部分名貴字畫的名稱以及大致價值。
“甄遠道可曾說過這些字畫的來源。”
“回皇上的話,這些字畫大部分都是下面的官員,打著送與甄大人品鑑的旗號。
實則並未取回,就這麼被甄府收藏起來。
甄大人並未收取白銀錢兩,是以並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皇上將手裡的摺子放到桌面上,抬眸看向底下的官員。
“這些字畫價值不菲,朕倒是覺得,這比收受真金白銀的賄賂聰明多了,你去重新寫一份摺子遞上來。”
“奴才遵旨。”
得到皇上口風的大臣沒有繼續停留。
恭敬的向皇上行禮後,緩步向後撤,離開了養心殿。
在各方勢力的博弈下,這次的御門聽政,言官們彈劾的物件成了甄遠道。
像往常一樣參加大朝會的甄遠道,還不知道有一場風暴向他襲來。
仍然是秉持著往日的一身風骨,向皇上直言進諫。
“啟稟皇上,臣以為錢名世一案當適可而止,切不可過度追究。
詩書問罪的事一旦蔓延開來,朝堂之上便會人人自危,口不敢言。
一旦阿諛之風盛行,便是再難以張揚浩然正氣。”
甄遠道眼神堅毅,言語間自持風骨。
但他的言語如此直白,未嘗沒有甄嬛的原因。
若是宮中的甄嬛默默無聞,或許他仍舊懷有節氣,可卻未必敢與皇上直接對著幹。
皇上面色冷沉,將手撐在膝蓋上。
身子微微前傾,沉聲反問。
“你是在說朕堵塞言路,偏聽偏信嗎?”
“臣不敢。”
甄遠道嘴上說著不敢,眼裡透露出來的就是這個意思。
“臣身為言官,理應恪盡職守。
若連臣都不敢向皇上諫言,那豈不是有負皇上隆恩。”
甄遠道認為自己只是單純欣賞錢名世的才華,不涉及什麼政治立場。
況且,他認為皇上在處理年羹堯餘黨,以及後續詩集上的懲罰太過。
想讓皇上施以懷柔之策,平息這場風波。
甄遠道知道寫首詩對他來說不難,但是他不願為一己私慾而屈節辱命。
身為文人言官,就要有直言不諱進諫的勇氣。
可甄遠道自從年羹堯倒臺,自己連連升官至吏部尚書兼左都御史。
甄嬛更是無子封妃,雖然現在被關禁閉,腹中也有皇嗣。
這使得甄遠道在面對皇上的時候,標榜自己是恪盡言官職責,將以前的謹小慎微拋之於腦後。
對皇上的處理的不滿更是宣之於口,私下裡也是毫不避諱,站在正義的一方理直氣壯的指責皇帝。
帝王多疑,因為年羹堯的影響,他本就對甄遠道這些功臣懷有警惕之心。
更別提如甄遠道一般毫不避諱的行為,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
政治立場不同時,皇帝連親兄弟都容不下。
更別提甄遠道父女還碰觸了皇帝的敏感神經。
“啟稟皇上,甄遠道心懷二心,不思悔改。
仗著身居高位收受賄賂,有負皇上隆恩,奴才以為該當重罰。”
“啟稟皇上,甄遠道府中私藏大量名家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