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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那一瞬間,鑽進了墓穴。
“轟”地一聲,斷龍石關閉,天地恢復寂靜。
久久,久久,眾人還未能從震駭中驚醒過來。
山風呼嘯而來,呼嘯而去,吹起滿地紙屑,片片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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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從山道上下來之後,人還未進入麒麟樓,負責在外探聽訊息的飛信堂堂主就在人群之外焦急地對南宮麒打著手勢。
南宮麒陰沉地瞥了他一眼,在這個時候,他還有何心思去處理事物?
他的胸中充滿了怨恨,他恨身邊所有的人!
父親!母親!奶奶!弟弟!
這些都是他最親的人,可是他在他們身上一點也感受不到被關注,被重視的感覺!
奶奶和母親的偏見顯而易見,只有弟弟才能為她們帶來歡笑。
而父親呢?他一直以為父親應該是唯一一個能秉持公證的人。
他做了那麼多,全都是為了能引起父親的注意,可是,不論他做了些什麼,也不論他做得有多麼好,他始終都沒有得到父親半句稱讚。
即使他面臨死亡,也不曾對自己露出過歡顏。
父親的心裡只有母親!
除此之外,或許還關心著弟弟,可是,對於他,就連半分憐憫也不曾施捨。
他知道父親重情,荒廢家業,所以心有不安,覺得愧對祖先。
於是,他竭力扮作強者,想以此博得父親的歡心。
只有天知道,他多麼想偎依在父母身邊撒嬌,他多麼想在練完功夫之後和弟弟文繡一起玩耍,他多麼想能在悲哀的時候哭泣,在快樂的時候大笑,可是,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是奢侈。
他一旦選擇了做一個強者,所有的七情六慾都與他無關!
後悔嗎?他不知道,可是在這一刻,在父親失去生命也不曾讚許過他的這一刻,他只感到深深的疲累。
“大公子!”飛信堂堂主仍不死心,繼續喚道。
南宮麒不得不止住腳步,走出人群之外。
飛信堂堂主慎重地從衣袖裡掏出一幅畫卷,卷軸徐徐展開,露出一名紅衣女子英姿颯爽的身影。
她身穿紅色勁裝,腳蹬一雙黑色小蠻靴,清亮的眉眼傲然瞪視著前方,彷彿隨時準備與天爭輝。
“她是什麼人?”南宮麒用淡漠的口吻問身邊的飛信堂堂主。他並不小看這名女子,能讓飛信堂堂主帶到他面前的人一定不簡單,只是,不管她是誰,他現在既沒心情,也沒興趣去了解她的一切。
“她是公子您的夫人。”飛信堂堂主儘量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出事實。
“我的夫人?”南宮麒深吸一口氣,嘴角露出一抹莫測高深的淺笑。既然畫中女子才是奶奶為他選的夫人,那麼,煙波閣裡住著的又是哪一位?這倒是他很有興趣知道的。
“屬下查出,縱海幫偷樑換柱,以妹妹顏紫絹代替姐姐顏紫綃出嫁。”
“顏千嶺那個老匹夫居然敢這樣戲弄麒麟樓?”南宮麒深邃的眼眸中隱隱透出一股殺意。
“屬下本來是兼程趕往麒麟樓想稟報此事的,但仍是遲了一步,令夫人枉死,屬下罪該萬死!”
南宮麒沉吟半晌,沖喜一事被人暗中搗鬼,以致喜事不成帶來災難,這些的確是該肇事者負全責,但——他的眼前浮現出喜帕下那張清淡睿智的臉,她有錯嗎?該不該用可笑的迷信來判她死罪?
飛信堂堂主恭恭敬敬地侍立一旁,等待著南宮麒的指示。
都說伴君如伴虎,所有在南宮麒手下辦事的人都有這種感覺。他的深沉,他的機謀,在在都令人欽佩,但是他的狠心,他的殘忍,也都是有目共睹的。雖然,麒麟樓這幾年在他的領導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