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師徒再聚首 眾人結伴赴梁州(第1/2 頁)
看著熱情迎來的白袍男子,路遠怔了一下,但馬上醒悟過來,他知道遇到了自己這副身體的熟人了,一個年頭突然湧了出來,他不能裝熟識,因為他的確不認識,只有找一個好的藉口,他才能避開尷尬,一個藉口在心間突然產生。
他傻愣愣的站著看著面前的白袍男子,用著文縐縐的酸腐話疑惑的問道:“敢問兄臺你是何人?你認得我?”
熱情的白袍男子被這一席話一時搞蒙了,笑容僵在臉上,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了。恰在這時,身後布棚掀開,老者快步走出來到近前,一邊還喚道:“銘遠我徒,銘遠我徒,沒想到為師在這還能見到你。”
路遠繼續裝:“敢問老丈,你是何人?你也認識我?”
近前的老者霎時也懵了。
老者與白袍書生相互對視了一下,齊齊看向路遠,路遠繼續裝,掃視一下他們的表情,拱手向二人一禮道:“老丈,兄臺,本人被黑騎軍的賊人打劫,傷了頭腦,醒來所有往事均不知曉了,若非本人包裹中的路引記有名籍,否則本人也不知曉本人是誰。若有失禮,還請兩位海涵。”
說完這通話,路遠暗暗給自己點了一個贊,完美,理由就這麼多就行了,多說無益,反正什麼事都不知道了,接下來就看二位了。至於我到底是誰,我知道,你們不知道,但是以後你們肯定會讓我知道你們知道的,至於我知道的肯定不會讓你們知道的。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遇到親人,不,熟人了。
老者與書生不由得又對視了一眼,均是大驚的表情,書生想說話,老者則先開了口:“能回來就好,能回來就好,如此已是萬幸,雖然傷了頭腦,日後定能醫治回來,總比你們那些同窗失了性命要好。雖說當下人命如草芥,活路艱難,若能活下來,也是我們家國多一份希望啊。”
老者一席話聽的路遠心情激盪,是啊,什麼時候不是這樣,活著難,但能活下來,誰說不止是多一份希望啊?
老者言必,側身一下,一手揮讓了兩下:“快,外面冷,你們倆快隨為師進棚內一敘。”
旁邊的書生剛要拉過路遠的胳膊,不料路遠說道:“恩師稍等,容我去去便來。”說完便小跑離去。
霧白的雪野,路遠一會便不見了,時間不長,但見路遠拉著兩匹戰馬從遠處走來。
老者見狀大吃一驚,忙問這些馬匹是從何而來,路遠說謊也不打草稿,煞有其事的說:“我昏迷醒來後發現在一個茅舍內,腦袋甚是疼痛,旁邊還有兩個黑匪,想必是他們打傷了我,我無意間尋得這個,”路遠一順手將背後包裹中的棒槌給抽了出來:“然後給他們倆腦袋一人打一下,見他們倒地,我就牽著他們的馬跑了。”
老者和書生聽聞很是驚懼,沒想到路遠竟是這般的死裡逃生,感嘆之餘也滿是欣喜。
路遠接著說道:“恩師,黑匪軍離我們已經不遠了,我們須趕緊離開為好啊。”
旁邊的書生對路遠說道:“銘遠啊,我已經勸說恩師一宿了,恩師顧忌帶著女眷與幼子腳程不便,故不肯離去,寧願以身等死,哎!”
路遠看了一下書生,不好意思的揖禮說道:“兄臺休怪銘遠,銘遠腦傷,已經記不清任何人了,不知兄臺是?”
書生趕緊還禮道:“銘遠多禮了,是愚兄失禮,愚兄忘記了銘遠的苦楚,愚兄是你同窗好友封開,字子仲。”
路遠趕緊行禮:“見過子仲兄。”
封開趕緊拉過路遠:“銘遠莫要多禮,我們當下是趕緊勸說恩師全家離開為重。”
路遠點頭同意,隨封開進入布棚。
經過封開與路遠二人的艱難勸說,加之又有兩匹戰馬作腳力,差不多近一個時辰,恩師終於同意了攜家人南下。
看著收拾打包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