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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與人爭氣!
而你那有錢時節,揮金買笑,一擲鉅萬。飲酒是瓊漿玉液,吃食是山珍海味,揮揮手就是一島嶼,動動口就有一遊艇,任你人品再差,那趨炎附勢的也都排山倒海的跟著你奉承著你,舔你,把你說上天去。
因此這馬家一想,日後一住這裡就有錢了,雖說趙家錢也沒多少,但那鋪子的生意越做越紅火,每天賺的錢就夠人眼紅了,趙大賴但出去個半年,跟著高家投些錢進去,那出去一趟不消說賠,大多都是賺的,一回少說也能落個一千八百的銀子。這麼樣的好日子,只要他們住進來,殷勤相待,慢慢圖謀,還怕圖謀不到手?一到手,那好日子不就來了。
幾人已來到趙家門前,只聽咔嚓一聲機括扭動聲,那鑰匙就開了鎖,馬國嚭把鑰匙收好,推開了門,就吵吵嚷嚷的指揮著那幾個漢子開始往裡搬東西。
雖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些櫃子箱子才使了一年多,都是趙大賴置辦的,離壞還差的遠呢,還能用著哩,總不能扔了便宜了別人。
馬氏一邊叫喚著“小心點!注意些!”,那臉上的神情樂滋滋的,巴著頭往屋裡瞅,心裡冷哼,這兒媳婦不在家裡住著,跑到那外邊的鋪子入住,誰知道她在外邊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哩!這事兒等大賴回來她定告於他知!
要說最興奮的還是馬大苗了,嘰嘰喳喳的,一路上嘴都沒個停。說來她也不小了,她月前才相了一個人,是西小衚衕那兒開茶鋪的,家裡有三兄弟,相的是二兄弟,馬大苗看不上人家,嫌人家窮,就那麼一個茶鋪,分家產時候叫這三兄弟一分,還落得多少?於是這親事就黃了。這馬大苗正想著,她搬到了東大街,趕明兒相一個住東大街的有錢人,可比西小衚衕那破地兒好多了!
院子裡靜悄悄的,只聽到搬動聲,草木的踩踏聲。殊不知一隻只跟虎狼一般的眼正冷冰冰的盯著發生的一切。
一個個箱子,一個個盆罐都搬進來。
高高興興的。一切都很正常。
院牆上爬的牽牛花、薔薇花閃著露珠,地上的草也支楞楞的,突被一踩,踩的慵懶無力。再又被箱子一壓,被蓋著了,神姿全無。
直到那最後一個拿包袱提瓶瓶罐罐的漢子進了門去,馬國嚭正指揮著要看看分別搬到哪個屋,幾個人都住哪兒,剛吩咐把東西都放下來,卻只聽平地一聲喝聲:“關門!”跟平地一道雷一般,眾人都嚇得一個腿抖,還沒反應過來,那藏在門後的起三已砰通一聲把門關上了。嚴嚴實實。
接著那宦老大、黃大胡、馬二、起三、張四、餘五幾人並著魯見周分別從四面八方圍過來,長得各有特色,有個矮的個高的,有胖的瘦的,有長的英俊的長得醜的,還有那奇形怪狀的,偏偏那凶煞不好惹之氣是一致的。一雙爆滿戾氣的兇眼,先把你瞪的魂抖上三抖。
馬氏一家倒罷,還不大識得這幾個,但那幾個幫閒的漢子哪個不識得這幾個?見來了就來了罷,往東西一瞅,還差點全都來了,心道一聲苦也,碰上這群閻王了!他們壓根就不該做這生意!他們一聽是搬東西到趙大賴家,要不是知道趙大賴出遠門去了哪個敢做他家的生意!誰道今兒這麼倒黴沒碰上趙大賴碰上這群災星了!
一個個嚇得東西也不抬了,砰通一聲落了地,腿不住發抖,乃至還有一個,還沒動靜呢,登時就尿了褲子。那黃的滴滴瀝瀝往下流。
幾人越往前走,越往他們這個方向圍過來,這幾個挑夫越是害怕,嚇得身子都軟了八分。
可嘆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你遇著這土匪人物,怎就怕了?還不是你心上先就矮了弱了?
正哆嗦呢,孰知魯見周往他們幾個身上一指,喝道:“你們幾個快走了罷休,不走把你們的頭都割了!”
寒風一陣抖,這幾個漢子都似得了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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