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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又示意了下,韓伯才接過茶。
趙大賴但見韓伯疑惑,看了看計軟,才看向韓伯解釋道:“忘了跟你說,我這內人也頗識得說寫算,她又在家呆的無聊,想做些事,日後你便把賬薄交給她管吧。”
這韓伯臉頓時有點變,自然是不悅,這韓伯為人如何:人性本虛飄,言過其實,巧於詞色,善於言談。許人錢,如捉影捕風;騙人財,如探囊取物。
趙大賴本不識字,更不識得賬目,這韓伯本心裡大喜,以為這鋪子不還讓他為所欲為?他從中攬些出來哪個知道?因此知道趙大賴要找主管時,就一直暗暗從中作梗。此刻聽聞讓一個女人來當主管,先是不可思議,然後是濃濃的不悅。第一時間就要抗拒。可待轉念一想,一個娘兒們,還能翻出天來,又沒經驗,即便她會寫算,又對那市價商場知道多少,又會多少,他只要一糊弄,把東西悄悄一改,便能把她矇蔽了去。她一個深閨婦人又知道什麼?到時候不但不是對手,反是能幫他遮掩的幫手了,這樣豈不比他費心費力的阻撓趙大賴要省勁兒的多!
立時歡從額角眉尖出,喜向腮邊笑臉生,心裡大喜,舉了那個杯盞道:“看看,都把我一時驚傻了,夫人真是個女中豪傑,巾幗英雄,我也是在這市井上混了多年了,就沒見過女人會做這事的,我明日便把賬薄交給夫人。夫人可一一細查清楚。我早就跟大官人建議說要找個主管,不然瓜田李下我這個當夥計的也不好做,容易讓人議論,如今由夫人來做也是了了我一樁心願了。真個是感激夫人。”
計軟眉角微微揚,微笑道:“那多謝,我對市場、行情、物價這些東西都不瞭解,日後還要多仰仗韓伯。希望韓伯能多給我些指導,很多東西我都需要深入的瞭解掌握,到時我詢問韓伯時還望不要推辭。”
韓伯點頭哈腰的道:“怎敢怎敢,一定一定。”
“既然如此,那就飲了此杯。”
正說話,船到岸了。
☆、道婆子符水
那天馬國嚭得到的處置是立即把欠人家的錢悉數還清,並因為他賒騙鄉里,行為可惡,酌情被打了二十大板。
這打板子很有講頭,若是你錢施的到位,便是打一百板子也能保住你一條命,讓你只受個皮外傷,可你錢施的不夠位,便是打二十板子也能把人給打死了。
馬國嚭自是一分錢都沒施,且費了差人好大力氣帶他走,自然不會對他有所客氣,馬國嚭被打的躺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才勉強好。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裡,馬氏通沒來趙家一次,她真個被傷著了,寒心透了,馬氏的這種寒心也奇妙,不是因為愛誰被誰傷的狠了才寒的心,而是你不喜歡的一樣東西,但你有用處正在用著,卻突然被別人奪走了。你似乎又沒有辦法搶回來。
真個是又氣惱又怨自己沒用。最恨的還是那奪你東西的人。恨不能剝他骨抽他筋。
馬氏氣的也沒啥氣力,就在家裡照顧著馬國嚭。整日長吁短嘆的。
而讓馬氏更窩火的是,他爹都被打成了這樣,趙大賴跟計軟不救就不說了,不過來求她原諒也不說了,單從她回家開始,那趙大賴跟他那媳婦從來沒登門一次來看看他倆人。你說你爹被打成這樣,你來看一眼不應該嗎?
這就是孝哇!她就算沒把他養大可她生了他養他到九歲,他就是這麼對她的!是不是人死了他倆來弔孝一下還都不肯哩?
她通就想不明白,這兩家的關係咋就走成這樣了?是她那兒子變化太大還是她做錯了?她做什麼做錯了?讓他那樣對她?當著她面就把她罵一頓?她可是他娘啊!他難道是嫌棄她給他做的衣裳不好?那他也不看看,她要是那大戶人家的老太太,便是全給他拿金鑲拿玉鍛都成,可她不是,她就一個地道的村婦,她不得考慮點這個家,不得省著點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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