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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氣息。玖蘭樞重新閉上了眼睛,許久之後,他翻了個身,手壓住自己的心口,無法抑制的沉重呼吸。除了那張床,房內的一切都在破裂,難以自控的心情,它正在刀刻著猙獰的裂痕,整個宮殿都是陰霾。
年輕的護衛守在門外,阻止任何人前去打擾。一直到了第二天夜晚,那扇門才開啟。
純血之王安然無恙,依舊優雅和風度,可表情只有冷漠,整個冬季的雪也不能覆蓋的冷漠。
獵人縮排被子,他能感受到門外的純血種,他祈禱他不要進來。
“零…”
遙遠的聲音。獵人轉動身體,那人已近在咫尺。
來人微微一嘆。“零,你已經睡了一天了。”
“菖藤…”錐生零遮住眼睛,“…依砂。”
那晚,只不過是從那個房間逃離的那一晚,整個冬季的雪都在崩塌。視線中的一切,都是聖潔的白,而蒼茫遺留在眸中。
他分不清晝夜,身體也被凍壞了。獵人趴在雪中,強迫自己去享受被覆蓋的感覺,但是雪的氣味就像變質的鮮血,參雜了濃濃的哀傷。
“零…”遙遠的聲音,極其微小的記憶,卻不難記起。
菖藤扶起他,露出微笑。
“歡迎回來。”
他認為自己是瞭解菖藤的,這個人的溫柔是一掬清泉,善意的給予,尊重與等待。可是他不明白他對自己的情感。
“零,一切結束後,能和我一起離開嗎?”他問。
其實他更認為是自己糟蹋了他的溫柔。找不到正確的回答,他只能推開他,然後回到房中。
他不瞭解男人之間的戀愛,甚至不瞭解什麼才是愛情。在海上漂泊的那段時間,蘭斯向自己表明過愛意,他驚訝自己沒有排斥,甚至在他輕吻自己也不會去拒絕。男人是那樣的美,每次輕吻過後的笑容就像冬季的桃花,那是遺世孤立的妖媚。他能感覺到蘭斯內心的孤獨,像極了自己,所以他一度認為自己也應該愛著他。然而,在多次的親密都止乎於吻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蘭斯視線盡頭的黑夜,就像自己的內心,無窮無盡的昏天暗日。
他理不出任何情緒,只是覺得可笑至極。但從那之後他便拒絕了蘭斯的吻,而是以自己的回憶換來了他跟他之間朋友的相處方式。他的人生,也是從那之後才開始醒悟。
玖蘭樞是毫無徵兆的,那幾乎可以用一切跟難以置信相近的詞來表達他的心情,可也無濟於事,那是現實,真實到他很多時候都相信了他的愛。
在玖蘭樞面前,他沒辦法去猜測他的一舉一動,不能較真,只能發脾氣。但是又從什麼時候自己不發脾氣了呢,他記得,是他看到了那雙墨紅的雙眸——視線盡頭的世界。
他不敢再想下去,但是知道自己的心已經亂了。
“一切很順利。”菖藤的話拉回獵人的神思。錐生零聽後,簡單應了一聲便沉默下來。
“叫蘭斯的少年,他最終還是沒有接受,我想這也是零你希望的。”
這時,錐生零突然坐起來。他拉開菖藤的衣領,對方會意後擁住他。他沒有拒絕或推開,而是開始吸食純血種的鮮血。
不能否認,他喜歡這個鮮血的味道,有一種類似更火熄滅後殘留的溫暖,不會讓他太沉迷,卻十分眷念。對方的身體漸漸軟倒,正如獵人所想,就算自己將這個人的血液一滴不剩吸入腹中,他也不會阻止。
錐生零幫菖藤蓋好被子。男人顯得很平靜,明明非常疲倦,但他依舊撐開眼睛注視著錐生零。
“依砂…”
“嗯。”
“我答應你。”
當獵人來到赤巖城地下的石屋時,夜刈十牙已經先一步抱著昏迷中的新城離開。巨大器皿中鮮血全部被玖蘭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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