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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平還特意解釋說,我辦公室的鑰匙他還留有一把。但是我後來因故把這盒冬蟲夏草還有包裝盒裡的所有東西,甚至包括裝包裝盒的塑膠袋,都退給了章玉蘭。這事要不要跟項永禮說呢。
我到了仙馬橋靜吧一條街,先打了個電話給項永禮,因為我們說好,誰先到誰定位置。項永禮說還在路上,我就在街上走了十幾步,看見一家叫“靜悄悄”的咖啡吧還比較清淨,就進去了,要了二樓一個臨窗的四人小包房,窗外,就是臨江大道。
第十二章 我是許為義(18)
儘管車流滾滾,但因為窗戶玻璃隔音效果好,幾乎聽不見噪音。我發了一個簡訊,把“靜悄悄”和包房號告訴項永禮,這樣他到了以後,就不用打電話問了,大家都省一點錢。
仙馬橋靜吧一條街和八字橋鬧吧一條街,其實只是因為嘉州人叫習慣了,現在的路名分別叫望江大道和臨江大道。我想如果把靜吧一條街和鬧吧一條街換個位就好了,那樣的話,現在我就可以坐在八字橋靜吧一條街,窗外就是望江大道、防洪堤景觀帶和波浪滾滾的源江江面。但是靜吧和鬧吧都是商家自發形成的,鬧吧的競爭實力相對強勁,把好的地段佔了去,去靜吧的人只得躲在幕後了。
項永禮到的時候,我已經把菜點好了,小碟冷菜已經上來,但是因為我拿不定晚上是否喝酒,所以酒水沒點。項永禮一進門,就發現了問題,回頭對走廊上的服務員說,來幾瓶啤酒,馬上上熱菜。
熱菜上來後,我們邊喝邊聊。因為只有兩個人,所以也就沒有推杯換盞,想喝就想,沒有壓力。
這幾個月把我忙死了,憋壞了。項永禮大概是稍稍填飽肚皮了,抹了一把嘴說。
我正想問你呢,我想起項永禮說過他在外地辦案子,問道,在什麼地方辦案啊,搞得神秘兮兮的?
項永禮痛快地灌下一大口啤酒,笑眯眯地說:在東州,參加省紀委一個專案組,但辦什麼案子不能說,雖然基本結案了,但要省委常委會同意後才能對外發布訊息。
我點頭表示理解。
你還記得去年春節假期我們幾個在金先外灘的老鷹海鮮城喝酒時的情形嗎?
我不由得拍了一下桌面,說,奇怪了,今天你給我打過電話後,我也想起那天的事,還記得朱克山說衛合川和我們既然都是同學,就還是一個圈子裡的。
我也記得這話,項永禮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語氣也變得沉重:我們都不希望朱克山出點什麼事,如果他能潔身自好就好了。
我非常緊張:他是不是出事了?
沒有沒有,項永禮擠出一絲笑容:今晚我們兩個隨便聊聊。
是朱克山把你弄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吧,項永禮邊說邊搖頭,本來上次在紅玫瑰,唉,別說了。
你那句話我放在肚子裡四個月了,你總得告訴我什麼意思吧,什麼叫別摻和章玉蘭局長別的事?我再也忍不住了,再憋會把自己憋壞的。
項永禮還沒有回答,我又加上一句:什麼叫上去了也會掉下來?
我在想,我上去了也要掉下來,跟朱克山有關係嗎?
項永禮好象沒聽到我的話,顧自說:章局長的安置房差價款補繳了吧?
第十二章 我是許為義(19)
我雖然有點生氣,但還是回答道:這個事她知道的,應該是補繳了。
那就好,如果事情到此為止就好了。
項永禮話裡有話,好象不單單指安置房的事,我不由得問: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項永禮連忙否認:沒有,隨口說說。
被項永禮繞了一圈,我腦子都有點暈了,一點啤酒應該不足以如此迅速麻醉我的神經,但我一時就是想不起來剛才問項永禮什麼事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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