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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著趙文燁的胳膊坐直了身子,對鄭士琅笑道:“之前一直長在院子裡,我上午路過時看著喜歡,就摘了一簇回來。怎麼了,鄭太醫,這花……可是採不得?”
鄭士琅鬆口一笑,“倒不是採不得,只是這花本不該出現在皇宮。”
趙文燁朝他冷哼了一聲,鄭士琅連忙收起笑容,低下頭,戰戰兢兢的解釋道:
“此花名為玄仙,有鎮痛安眠,驅夢忘憂的功效,種子研磨之後,入藥是極佳的,但成花的花粉卻有麻痺人心,使人虛弱無力,昏昏欲睡的作用,所以在本朝,玄仙除了太醫院之外,是不允許他人種植買賣的。”
鄭士琅說完,便不敢再多話,只徐徐抬起頭來,看向趙文燁。卻見他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目色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說夠了?”聲音中突然有了慍氣。
鄭士琅不知哪裡得罪了趙文燁,膝蓋一軟,跪了下去,“下……下官該死。”
“朕叫你來,是做什麼的。”
鄭士琅嚥了咽口水,低著頭,跪著蹭到了陸蓁的床頭邊,低聲道了句“下官失禮”。陸蓁知意,輕輕伸出右手,鄭士琅便拿了錦帕蓋到她腕上,閉上眼替她診起了脈。
“娘娘脈象平和,略微有些細軟無力,想來是受了些玄仙花粉的影響。不過娘娘不用擔心,今晚靜靜休養一晚,明日就應該就無礙了。”
“多謝鄭太醫。”
鄭士琅窘迫的點了點頭,但卻不敢動,只等著趙文燁的發話。
半響,“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鄭士琅連連應聲,躬著身子快步退了出去。靳德良見狀,眼珠一轉,也跟他一起走了出來。
“鄭太醫辛苦。”
鄭士琅一看追出來的事靳德良,鬆了口氣,抬袖擦了擦額上的薄汗,擺手道:“不敢不敢,下官只是做好分內之事罷了。”
他進太醫院至今也有十六年整,王侯公孫,達官貴人也看了不少。雖然侍奉君王的次數屈指可數,但過往的趙文燁,都不曾像今日這般陰晴不定過,實在嚇人的很。
“靳公公,皇上今日可是——”
“奴才出來,也是想跟鄭太醫說這件事。”靳德良打斷了鄭士琅的話,依舊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今日,鄭太醫是來替陸貴嬪請脈的,奴才說的可對?”
鄭士琅點頭,“對。”
“那除此之外——”
靳德良尾音拖長,看著鄭士琅一臉期待。而鄭士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虛虛一笑,接上他的話道:“除此之外,下官也不甚清楚,不甚清楚。”
靳德良微笑,抬手一請,“既然如此,那鄭太醫慢走,奴才就不送了。”
鄭士琅一走,靳德良卻沒立刻返回屋中,只是在簷下站在,還吩咐其他人不準進去打擾。眼睛看著內室的方向,偶爾閃過一絲擔憂。
……
屋內。
陸蓁在床上坐著,看著趙文燁臨窗的背影,不知為何有些心慌。
他自鄭士琅走後,只吩咐了恩歸將木窗撐開,便沒有再發一語。氣氛沉默的讓陸蓁不知該如何應對,而且最糟糕的是,她現在猜不透趙文燁在想什麼。她能感覺得出來他在發怒,卻不敢確定惹他發怒的理由。
“皇上,夜深了……”
今日之前,陸蓁絕不會想到這句話,會由自己的口中說出。但此時情況特殊,除了這麼做之外,她想不到別的脫身之法。
那人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手中的白玉花瓶,一動不動。直到陸蓁以為他也許沒有聽清,再要開口時,才聽到他安靜的聲音——
“蓁蓁可是喜歡朕。”
陸蓁心裡,恍若一聲驚雷。
這是他第二次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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