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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他一邊在民間大力搜尋名醫,一邊施壓太醫, 讓他們竭力醫治,順便遣人去抓憑空消失的白眉道人。
衛酈棠在知道訊息的時, 已經立刻派人去抓人,結果道觀里人去樓空, 隨後翻遍整個皇宮也沒有那人的蹤跡。
可四大城門口皆是自己的人,當夜城門緊閉, 一輛馬車都沒有,天色剛亮, 倒是有夜香剩飯這樣的馬車, 可沒多久衛酈棠就徹底接手整個皇宮, 那些馬車被悉數追回,仔細搜查後都沒有任何異樣。
衛酈棠心中懷疑是那個道士所為,但時常覺得有些奇怪。
「將軍,御史臺又有人跪在宮門口,請求面見陛下了。」守衛按劍,匆匆而來。
衛酈棠頭疼地揉了揉腦袋。
原先因為陸途怕死,整個紫宸殿的守衛本就格外嚴密,再加上迷上修仙後,每次入定都要衛酈棠親自守著,好幾日不出現也是常有的事情,一來二去,皇帝不出面,外加宮中這樣嚴密的守衛,就成了常事,一開始也沒有鬧出更大的風波來。
只是日子久了,眼看著就要瞞不住了。
「溫閣老那邊可有訊息傳來。」他隨口問道。
守衛搖頭。
「那衛國公那邊。」
守衛還是搖頭。
「白眉道人的下落可有眉目。」
守衛羞愧的低下頭。
衛酈棠不耐地敲了敲桌子,卻又不再說話。
事到如今已經瞞不下去了,只是這事到底如何說,怎麼說,到最後怎麼把自己摘出去,又怎麼不把事情鬧大。
衛酈棠心中開始籌划起來。
「將軍,陛下,陛下醒了!」張角快步而來,顧不得行禮,直接踏入屋內,強壓著心中的喜悅,低聲說著。
衛酈棠倏地一下站了起來。
「什麼時候醒的?吃的是哪位院正配的藥?」他激動問著,腳步卻是不停地朝著外面,大步走去。
張角埋頭,緊跟在他身後,臉上露出幾絲怪異之色:「自己醒的。」
衛酈棠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眸光銳利而冰冷。
「真的自己醒的,今日輪值的是姜醫正,師父你也是知道姜醫正性格的,最會和稀泥,中庸膽小的人,連下個重藥都要王醫正決斷的人,怎麼可能給陛下決斷新藥,陛下昨日吃的藥沒有變化。」
「所以陛下是突然醒的?」衛酈棠嚴肅問道,「醫正那邊有何診脈醫案,是自然醒的,還是……」迴光返照。
他把最後四個字嚥了下去,臉色越發凝重。
張角不明白師父臉色為何看上去比之前還要可怕,摸了摸腦袋,不解說道:「自然醒的啊,一醒來就開始吃飯了,姜醫正診了脈,說是雖然虛弱,但已無大礙。」
衛酈棠眉心皺得越發緊了。
陛下之前的脈象都是虛弱無力,隱有活力,怎麼一夜之間就大地回春,突然甦醒了。
「你去鳳臺給今日值班的溫閣老遞個話。」衛酈棠多年政治翻滾,精神近乎格外敏銳,雖未察覺到異樣,但還是敏銳地察覺出不對勁。
張角不解,但也沒有多話,只是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馬上就要從冬入春了,紫宸殿按理也該修繕了,請閣老儘快透過戶部修繕的摺子,讓陛下可以安心修道。」他猶豫一會,很快又吩咐下去。
張角雖然不解,但還是抱拳領命而去。
衛酈棠看著他逐漸遠去,這才朝著紫宸殿走去。
且不說,宮內突然間如何風起雲湧,宮外如今也是亂成一團,失態朝著不可控制的地步發展。
當今陛下子嗣不豐,很大一個原因在於之前的雲貴妃,現在的德妃。
她當年與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