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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崢是大周唯二的,太/祖親封,世代承襲,至今爵位仍在的國公爺。
如今這位年過半載的國公爺領了鴻臚寺卿差事,和溫閣老一般,在朝中保持中立,是聖人親信。
在場的幾個紈絝連著安王見了這兩人就跟貓見了老鼠一般,沒說兩句,就灰溜溜地跑了。
「殿下好臂力。」
衛家跟著太/祖打過天下,戰事平定後主動上交兵符,棄武從文,但對族中子女的騎射教學從不曾落下。
陸停早已沒了剛才的煞氣,眉眼溫和:「略有力氣罷了。」
溫赴束手,站在身後一聲不吭。
「說起來,如歸不是教過殿下幾年嘛,現在怎麼這般生分了。」
衛崢話鋒一轉,側首,笑臉盈盈問著溫赴。
陸停聞言,好似剛發現溫赴一般,行了個叉手禮,恭敬喊道:「老師。」
溫赴冷淡回禮。
「不敢擔殿下這一聲。」他直接回絕著。
衛崢聞言頓時笑眯了眼,頗為自來熟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啊你,一板一眼,老古板。」
「君子自以端方為訓,如此並無不妥。」
溫赴瞧著問問和和,斯斯文文,懟起人來卻毫不留情。
「罷了,我們這些老古董也別嚇到別人。」
衛崢失笑,伸手攬著溫赴的肩膀,目光在陸停和那把弓箭依次掃過,最後對著五皇子含笑點頭。
陸信原本偷偷仰頭看著兩人,觸了衛崢的視線,立馬躲回陸停身後。
「在外便該端正點,如此放浪,有失衛家之風。」
溫赴偏首,拎下他的手,規規矩矩放回他身側,正兒八經地規勸著。
「是是,我的好如歸,走吧,等會圍獵跟在我身後,一介文人就不要亂竄了。」衛崢不依不撓地伸手,攬著人的肩膀把人強行帶走,談笑風生,閒然自若。
溫赴大概又唸了幾句,風中傳來衛崢不甚端莊的抱怨聲。
陸停見狀眯了眯眼。
笑面虎衛崢果然名不虛傳。
「殿下,我們回去吧。」背後傳來陸信怯怯的聲音。
「你見過國公爺?」陸停見人走遠,這才把陸信自背後扯了出來,隨口問道。
陸信眨巴眼,握著弓箭小聲說道:「沒有。」
「但我怕他。」他猶豫片刻後,細聲細氣地說著。
陸停垂眸,鼻翼上的淡淡陰影顯得面容格外深邃。
山坡上的溫月明見沒了熱鬧看,頗為遺憾,興致缺缺地甩著鞭子,目光自陸停手中的弓箭上停留了片刻,頓時心癢。
「這是什麼弓箭,瞧著怪好玩的,趕明我也要一副。」
花色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得要開帳,去找兵部的人備案,這一來可要驚動的人可不少。」
溫月明一聽這麼麻煩,眼睛越發移不開。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自然越是心癢難耐。
「難道還有我們花色做不成的事情,我瞧著不太可能。」溫月明張嘴就給人戴了一頂高帽,眼巴巴地看著她。
花色不為所動,冷酷之極:「娘娘若是喜歡,寫個摺子,定有千百把弓箭送到娘娘面前。」
溫月明大聲嘆氣:「我家花女郎的心是半點都沒落在我身上了。」
花色抿唇:「殿下手中的弓箭雖是貢品,卻是小國進獻,極為粗糙,格外耗力。」
她們所在的位置其實在眾人一側的斜坡高處,兩側有樹擋著,自下往上看很難看清。
溫月明仗著這些紈絝子弟腦子不行,眼睛也不行,便大膽站在上面聽牆角。
「可我瞧著陸停那把就很好。」
帶著陸信走到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