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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溫月明摸了摸下巴,「薄夫人聽說並非是高門嫡女。」
「高門寒門,嫡庶子女,並非區別他人品行的標準。」
錢芸芸輕聲細語地說道:「前朝世家勢重,便是遠方表侄都會扶持,只求家族綿長,左右朝局,今朝太/祖太/宗設陪都,打壓門閥,這才壓制住不可一世的世家望族,可隨之而來便也冒出如今苗頭漸起的嫡庶之分,說到底不過是權力心重,想要萬世綿長的富貴。」
溫月明驚訝:「娘難道不想。」
錢芸芸失笑:「百年之後人人都是一抔黃土,再是潑天的富貴又和我有何關係,你和你哥哥的這條路,如何走是你們的事情,也只能是你們自己選擇。」
「所以我……」溫月明一猶豫,還是低聲問道,「我若是真的和陸停在一起,娘也不反對?」
「這便是你拉我過來要問的話。」錢芸芸摸著女兒的髮髻,柔聲問道。
「因為我也不知道我該如何。」溫月明垮下臉來,「爹說的對,我和他在一起對我們來兩個人都不好,也會讓爹孃這輩子被別人議論。」
「可我……」她一頓,更是喪氣地說道,「他今日生氣了,他還是第一次與我生氣。」
「生氣,你們吵架了?」錢芸芸一顆心頓時偏袒自家女兒,不悅說道,「他昨夜還這麼對你,今日竟還對你生氣。」
溫月明腳步沉重:「這事好像是我不對,但我也不知道哪裡有問題。」
「團團這般聰明,怎麼會不對,你仔細說說,不少男子若是一個不容易就喜歡打壓女子,若是自己沒錯,可不能隨意心軟。」
溫月明只好把早上的對話撿了重要的講出來。
錢芸芸臉色青白地聽了半天,突然笑眯了眼,捏了捏女兒的小臉蛋:「我女兒當真有做花心浪蕩子的潛質啊。」
「娘!」溫月明嘟嘴,一臉不高興。
「你不知道自己哪裡有問題。」錢芸芸再一次問道。
溫月明抱臂點頭。
「其實太子殿下說得對,有些事情靠別人講是沒用的,自己不能直視自己的內心,你們遲早會成了分道揚鑣的柳絮,再無相遇可能。」
溫月明手指微緊,露出緊張之色。
「傻姑娘,讀書這麼聰明的勁,怎麼碰上情愛之事就這麼笨了。」錢芸芸握著她的手,淡淡一笑,「不過娘卻覺得沒什麼不好的。」
「他註定是帝王,未來充滿激變,不論你能不能真的站在他身邊,與他白頭偕老,與他生兒育女,與他共度一生,這段感情中你陷得太深始終是吃虧的。」
溫月明眨了眨眼:「所以,娘其實是不贊成我和他……」
「可那沒有用。」錢芸芸捏著她不安的手指,柔聲說道,「娘還是那句話,這條路你要自己走,可不論如何,爹孃始終是你的後盾。」
「別的不說,他便是以後移情別戀,但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在後宮依舊能活的自在。」錢芸芸俏皮地眨了眨眼,一向溫婉的眉宇間露出一絲得意。
「所以他是為什麼生氣。」
就像一隻飄在水裡的人,終於發現不遠處其實有一塊巨礁,終於可以鬆下一口氣,溫月明終於笑了起來。
頭頂的花枝在風中輕輕晃蕩著,附和著主人們愉悅的心情。
錢芸芸噗呲一聲笑起來:「因為少年人的感情總想得到熱烈的回應,你沒有給她回應。」
「怎麼沒有回應。」溫月明扭捏起來,細聲說道,「要是沒回應,我早把人打跑了。」
「可他覺得不夠。」錢芸芸笑說著,「他現在大概就像是話本中那些患得患失的小娘子,總害怕下一秒被你這個負心漢騙了。」
溫月明大驚,磕巴說道:「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