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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一旦開了頭,剩下事情便說的格外流暢。
「還有祭天的事情,你一定都知道,但一直不說,不就是想看看陸停到底如何處置嗎,把我放過去,也不過是以防萬一,我才不信陸途會突然想起祭天這事,他有心權衡,卻未必拿得出這種手段。」
冰冷的茶盞磕在桌子上,發出噠的一聲。
「不可直呼陛下名諱。」溫赴淡聲說道。
溫月明見他左顧言他,氣得扭頭不去理她。
「怎麼這麼大的脾氣。」溫赴見狀,無奈說道。
「您就回答我是不是。」溫月明倔強問道。
一直沉默的溫愛也扭頭去看溫赴。
「你可有發現什麼異樣。」他扭頭去問溫愛。
溫愛臉頰泛紅,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孩兒愚鈍,但覺得如今朝堂黨派林立,爹雖中立,但早有偏向,爹爹從不為太子說話,但爹爹所做之事都為太子照勢。」
「只是我不明白,爹爹如果真的……年級偏小的皇子才更好才對。」他到底沒有妹妹這般張狂大膽,只是含含糊糊地問道。
「因為年紀小,他會背負罵名。」溫月明冷冷說道。
「可年紀大,不好控制。」溫愛提出質疑。
溫月明嘆氣:「可爹爹並非要做權臣。」
錢芸芸看著溫月明,突然嘆了一聲:「我早就說了,女兒太過聰明,遲早你是吃苦。」
「沉穩有餘,靈敏不足。」溫赴一針見血地評價著溫愛。
溫愛慚愧地低下頭。
「自度性格溫和,為人大方,是團團拍馬也追不上的,他可以走得遠,你聰慧機智,性格舒朗,這才走得快罷了。」錢芸芸擔憂說道,「可走得快會摔啊。」
「娘果然也知道。」溫月明不高興說著。
「我做事情從不瞞你母親。」溫赴淡淡說道,「我與你說了,你便去與太子殿下說。」
溫愛臉色微變,立刻緊張起來。
溫月明搖頭:「他未必不知道。」
「爹,他很聰明。」她強調著。
溫赴看著她,接過錢芸芸遞來的茶水,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朝積弊已久非,一味猛藥可醫治。」
「太子是我找的第一味藥。」
「我需要一個陛下。」
「銳進,勇敢,聰慧,還要愛民。」
—— ——
「燒倒應家最後一把火的是盛忘,前兵部侍郎,從三品明威將軍。」高樓上,橖扶仰頭看著夜色,笑說著,「邵因當年是他的部下。」
陸停沉默,屋頂厚厚的積雪泛著白光,深邃的眉骨遮住了眼底的深邃,臉上看不出異樣,只有光影斑駁。
「他是溫赴的好友,你知道嗎。」橖扶突然扭頭看他,意味深長地說道。
陸停不動聲色。
「你覺得溫赴在此事中有沒有什麼關聯。」
他摸著手腕上的佛珠,充滿惡意地說道:「畢竟應家倒了,這位位極人臣,權勢滔天的閣老才順勢起來的。」
「那你和溫月明的關係……」
橖扶慢條斯理地說著,就像看臺上的挑剔的看客,一絲不合心意的東西都要挑出來,想要逼得人發瘋。
「是情還是仇,當真是不好說了啊。」
他幽幽感慨著,隨後好脾氣地說道:「你若是不喜歡了,不如給我,我倒是喜歡得很。」
陸停抬眸冷笑,眼尾處的紅痣在月色中發寒:「借著宮寂的命來挑撥離間,一舉兩得,一母同胞,你怎麼沒有學到伽羅的半分仁心。」
橖扶臉上笑意瞬間斂下,殺意湧動。
原本閒適的高樓屋頂,瞬間緊張起來。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