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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翠堇見人久久不說話,不由抬眸看了一眼,突然驚訝說道,「娘娘的嘴巴怎麼流血了。」
花色連忙慌張地看過去。
溫月明用手遮了遮,冷靜說道:「剛才吃堅果不小心咬到了。別大驚小怪的。」
翠堇不疑有她,笑說著:「那這幾日可要注意,不要吃上火的東西,不然很容易上火。」
溫月明嗯嗯了幾聲,快走了幾步,把兩個婢女都甩到身後。
「娘娘走這麼快做什麼。」翠堇也跟著快走了幾步,可隨後腳步一頓,往後看去,疑惑看著花色,「花色姐姐有心事嗎?」
花色回神,搖了搖頭:「沒,就是有些累了。」
「今日本來就是花色姐姐休息,陪了娘娘去了一趟外面,不如現在就去休息吧。」翠堇脆生生地說著。
花色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突然問道:「娘娘今日的髮髻上的紅寶石步搖你怎麼插在左手了,這樣多不方便。」
翠堇瞳仁微張,驚訝說道:「沒有啊,是插在右邊的,單邊髻都是插在左邊,」
花色嘴角緊抿,放在身前的手緩緩收緊。
「怎麼了?」翠堇追問了一句,「步搖哪裡不對?」
花色垂眸,低聲說道:「沒,大概是娘娘自己換了,你也知道娘娘不重視這些,都是胡亂弄的。」
翠堇笑:「嗐,飾品這些東西還不是自己開心就好,花色姐姐就是太操心了。」
花色慾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最後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德妃回宮當日,陛下就留宿折腰殿,此後三次皆是如此,折腰殿大門有熱鬧起來。
廣寒宮一如既往地閉門不出,月貴妃自入宮以來,一向身體不好,常年閉殿不出,眾人一時也探不出究竟。
殿內,久病不愈的溫月明正歪靠在隱囊上,正看著花色繡帕子。
「你最近怎麼心事重重的。」溫月明隨口問道。
花色手中的銀針一僵,但很快又把帕子收了尾:「今年入了冬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大概是最近沒睡好。」
溫月明吃了新送來的葡萄,打趣著:「你就是心思太重,這帕子打算送給蘇侍衛的嘛。」
花色耳尖一紅:「是娘娘的帕子用得快,給娘娘的。」
溫月明笑眯了眼:「給蘇侍衛也沒事,反正過一年就能成婚了。」
花色抬眸看她,見她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小聲說道:「娘娘慎言。」
溫月明淡然一笑,懶懶抬眸看到殿中的那扇八屏長河落日圖屏風,突然問道:「你知道這畫的是哪嗎?」
花色坐在下首繡著帕子,乖乖搖頭。
「是焉支山。」溫月明盯著那屏風上的太陽,夕陽正好落了進來,恰恰照亮了整個屏風,讓這張本就出色的屏風瞬間畫龍點睛,生動鮮活起來。
她似乎被日光灼傷一般,微微眯起了眼。
「好看嗎?」
花色點頭:「好看啊,娘娘畫的都好看。」
溫月明失笑,手指想要去勾茶盞,似乎又覺得太燙了,摸了一下便感覺縮了回來,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
「哪裡好看。」她輕聲說道,「你又沒見過。」
花色看著娘娘,手中的帕子被捏緊:「娘娘怎麼了?」
「沒什麼。」溫月明閉眼,「有些困了,你暮鼓響前,去給折腰殿送份禮。」
花色敏銳問道:「可要動作大一些。」
溫月明半睜開一隻眼,意味深長說道:「只要讓該知道的人知道就行,也不必太大張旗鼓。」
「還有你順道把鳳印也一同給陛下送去。」
湖色蹙眉:「這,若是陛下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