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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月明狀似吃驚,先是朝著外面張望著,見空無一人,這才緩緩起身,驚訝問道:「章力士怎麼來這裡了。」
章喜原本狠厲的神色見了溫月明才溫和下來,又恢復了往日的和善:「娘娘今日初次主持祭祀,陛下不放心娘娘,特讓奴婢來看看。」
溫月明臉上配合地露出絲絲笑來。
章喜見狀,笑得更加開心了。
「娘娘辛苦,此事不如交給奴婢,奴婢定給娘娘一個交代。」章喜看向堂內眾人,笑臉盈盈的說著,可眼底卻又冰冷一片。
「既然無一人承認,那隻好把涉及到兩個祭臺的人,不論是誰都帶下去,嚴加審問。」章喜面朝眾人,狠厲掃過諸位,冷酷說道。
溫月明對他的變臉視若無睹,只是鎮定點頭:「那就有勞章力士了。」
章喜親自上前把人扶出大殿:「此事奴婢定給娘娘一個交代。」
溫月明走了幾步,快要邁出大門時,突然停了下來,側首去看章喜,眼波微動:「畢竟在寺廟,還請力士手下留情。」
章喜臉上笑意斂下,眼尾一掃貴妃,好一會兒才說道:「自然。」
花色接過章喜的位置,伸手扶著溫月明。
「之前臺上還出了一些事故,多虧殿下相救,殿下那邊驟然少了一些人,本宮去幫襯些許。」
她眉目斂下笑來,便也顯得冷冷清清:「這邊便有章力士了。」
章喜點頭,親自送人出了大殿。
溫月明出了大殿,看著前方混亂的祭臺,眯了眯眼。
「娘娘為何要力士手下留情。」花色不解問道,「德妃如此作為,此番若是能拉她下來才好。」
溫月明笑了一聲:「你當章喜為何去而復返。」
花色歪頭,猶豫反問道:「為了德妃?」
「咱們的陛下,深情得很。」溫月明的聲音自喉嚨中冒出些許,也不知是諷還是笑。
「那現在去哪裡?」
「去看看太子殿下,他倒是大膽,那香在我這裡被發現和他那邊被發現,可是兩個死法。」
殿下的秋報類似於來年社稷祭祀,和貴妃娘娘的五穀祭大有不同。
溫月明穿著那身厚重的冕服,只覺得束縛:「先去換衣服,太重了。」
「殿下好像只帶了遠興一人出門。」小徑上,花色隨口說道,「哦,還有幾個圍獵時陛下親賜的衛率。」
溫月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倒是膽大。」花色下了結論。
「他膽子一向大。」
花色也不說話,隨後後知後覺地問道:「娘娘怎麼知道殿下膽子一向大。」
溫月明動了動脖子,頭頂花樹冕冠下的博鬢流蘇也跟著晃了晃:「十歲就敢去西北的人,瞧著也不像膽小的人。」
花色瞭然。
「對了,不必陪我去換衣,你親自去寫封信。」溫月明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最後又強調了一句。
「趕在章喜走之前把信送出去。」
兩人已經快到東跨院,稍稍抬眼就能看到不遠處森嚴的衛兵。
花色猶豫了一會,又見隔壁就是自己的院子,這才點頭應下。
「娘娘小心。」
溫月明失笑,打趣道:「我又不是去龍潭虎穴,我就走個過場。」
花色抿唇,一板一眼說道:「聽娘娘那番話,奴婢瞧著殿下不像純良無辜之人,娘娘不要掉以輕心。」
溫月明換好衣服出了門,站在空地上猶豫了一會兒,便徑直穿過那條隔離帶。
梅花零落成泥,假山上枝影橫斜,瞧著格外詩意。
這是溫月明第一次來到被隔斷的那半邊跨院,相比較自己這邊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