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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月明的馬車卻在今日低調地出了宮門。
「你打聽過今日爹確實不在家的吧?」溫月明又問了一遍。
花色點頭:「說是和友人一起出門了,大郎君親自說的。」
溫月明哦了一聲,壓了壓眼皮子:「但我出門前眼皮子一直跳啊。」
花色轉似無意地多說了一句:「娘娘昨天怎麼子時了還在翻身,做噩夢了嗎?」
溫月明按眼皮的動作一頓,眼珠子轉了幾圈,這才隨口含糊著:「差不多吧。」
——做春/夢和做噩夢應該差別不大。
花色笑說著:「晚上讓廚房給娘娘燉寫滋補的藥膳來。」
「還是燉下火的吧。」溫月明煞有其事地說道。
馬車很快就到了溫府門口,她還未下車就聽到溫愛沉痛的聲音在車窗前響起。
「訊息有誤,聚會取消了。」
「哥!能不能靠譜點!」溫月明掀開簾子,心如死心地看著他。
溫愛連忙把人扶了出來,委屈說道:「早上都說好要出門了,聽張叔說你要回來了,特意取消的。」
溫月明腳步一頓,轉身就準備走。
「哎,妹妹……」
「去哪?」
溫赴的聲音和溫愛疊在一起。
溫月明臉上變化幾許,之後轉身笑說道:「沒呢,想起之前給爹特意尋的一個字帖,不知道是不是出門太匆忙忘記帶了,正準備去找找。」
溫赴穿著深灰色的常服,背著手站在影壁一側,眼尾帶著細碎的皺紋,帶著生人勿進的冷淡疏離。
「油嘴滑舌,進來。」他扔下一句話,便轉身走了。
溫月明腳步沉重地跟了上去。
溫愛也緊跟著上前。
「你去讀書。」溫赴就好似背後長眼一樣,冷冷說道。
溫愛腳步一頓,哎了一聲站在原處,看著妹妹跟著爹去了書房的。
「怎麼辦?」張叔也有些愁,「不如去找夫人。」
溫愛沉默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去看看,不要驚動娘。」
書房內,溫赴並未坐下,只是和溫月明面對面站著,臉色緊繃,久久不曾說話。
溫月明被看得後背發毛,乖乖低著頭站在角落裡不吭聲。
「誰叫你去查應家的事情。」溫赴終於開口問道,「是太子殿下嗎?」
溫月明無辜抬眸:「我沒查啊。」
溫赴看著她也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氣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應家的事,太子殿下上心便算了,你如今算什麼,只剩下半年時間也不肯安分,不準查,現在就給我把這事收拾乾淨。」
溫月明臉上逐漸斂下。
溫赴和她沉默對視著。
「是不是在爹眼裡,我做什麼都是胡作非為,到處惹事。」溫月明嘴角一挑,似笑非笑。
溫赴見她如此,越發生氣:「應家之事與你何干,你到底為什麼要去查應家的事情,溫月明,你如今是陛下的妃子,你要記清楚你的身份。」
溫月明嘴角緊緊抿起。
「應家的事若是真的毫無錯處,陸停想查又有什麼問題。」
「是陸停要查,還是你要查?」溫赴凝神問道。
溫月明心中微動,突然問道:「有什麼區別嗎?反正到時候我肯定都會知道。」
「什麼叫到時候都會知道,若是殿下的事與你何干……」溫赴話音停了下來,心中咯噔一聲,逼近一步,聲音都忍不住壓低:「你不會和殿下……」
他似乎想要繼續說下去,可又踟躇猶豫,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他可是你名義上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