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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停的臉頰被陰影所遮擋,陰晴不定,只是眸光格外明亮。
「我們恰恰截到,後來又原封不動讓他們飛走。」
「是什麼?」溫月明忍不住問道。
「一個是烈火道人的,讓他在宮內攪亂時局。」陸停的聲音格外淡定,溫月明卻忍不住一直看著他。
「另一個,於今天午時未到,飛到了薄家。」陸停聲音轉冷,「只寫了成交二字。」
溫月明倒吸一口氣。
「閣老一石二鳥,內奸,薄家,統統露出馬腳。」陸停笑說著。
「殿下也不逞多讓,表面和橖扶商量,各退一步,互不幹擾,專心內鬥,可實際上個個都留著殺招。」溫赴讚嘆說道,「宮寂到死也沒想到,連屍體都能成為騙人的誘餌。」
溫月明聽著兩人不冷不熱地打著機鋒,連忙說道:「宮寂死了,那口供如何?」
「當年的物證他都留著。」陸停柔聲說著,「不用宮寂,騙不走橖扶。」
「怪不得,我就說橖扶何時這麼好說話,叫他回去就回去。」溫月明嘟囔著。
敢情,每個人都是留有後招,個個都要置人於死地。
「那,陛下醒了是烈火的功勞嗎?」她問。
陸停頷首:「道醫不分家,他在甘州原先就是靠救人打出名聲的,甘州出來的毒物,對他來說,反而方便。」
「殿下對陛下的中毒瞭如指掌?」溫赴冷不丁問道。
溫月明心中一個激靈,連忙岔開話題,繼續追問道:「那安王到底怎麼死的。」
話音剛落,殿內詭異地安靜片刻。
「不是我。」
「陛下一旦賓天了,安王不足為懼。」
陸停和溫赴齊齊開口說著。
「你到底是誰?」溫月明蹙眉,「難道也是橖扶,可安王一死,你就名正言順了,大周也內鬥不起來,他的算盤不就落空了。」
安王的死確實就像一顆亂扔的水滴,幾乎瞬間炸開了油鍋,奈何現在一頂大鍋蓋壓著,這才悄無聲息。
可現在鍋蓋醒了,這場不知何人所為的舉動,畢竟會引起巨大的波動。
「對了,容雲要挖邵芸芸的墳墓,你可知?」溫月明問道。
陸停點頭:「我昨日一早就給人換了地方,邵家的人現在和許家在一起,不會有人發現的。」
「那我要走了。」溫月明坐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陛下這次醒來,卻這麼安靜,我覺得是有蹊蹺。」
「還是不知烈火救醒了人,可有說什麼?」陸停問道。
「橖扶留著烈火道人就是為了噁心我們的,肯定是半句好話都沒有。」溫月明嘆氣,「倒也不急,陸途畢竟此番元氣大傷,他如此惜命,只怕會好好休養一番。」
「閣老,陛下請您過去。」書令悄無聲息地站在門框,低聲說道。
溫月明眉心瞬間皺起。
「德妃回宮了。」隨後書令含含糊糊地說著。
「回來了?」溫月明大驚,「這麼快就撒好氣了。」
「德妃直奔紫宸殿。」
溫月明和溫赴四目相對,各自露出幾絲疑竇。
德妃到底知不知道陛下之前昏迷。
現在是不是知道陛下甦醒了。
「馬上回廣寒宮。」溫赴低聲說道。
溫月明嚴肅點頭,正打算去找陸停,卻見他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離開,心中有些失落。
說起來,兩個人已經十來天不曾見面了。
溫月明低頭,快步穿過羊腸小道,耳聽八方地聽著外面的動作,腳步不停地朝著廣寒宮走去,只是走到一半時候,卻被人直接攔腰抱起,放在一處假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