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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服局的李尚宮,娘娘一直敬重其是陛下身邊老人,處處退讓,可她何曾把你放在眼裡,您這次要穿的衣服怎麼就好好壞了,若不是他們,怎麼會沾得上蜂蜜。」
「無憑無據,如何能這麼說。」溫月明虛弱的聲音在行帳內響起。
她雖是這般說,可還是悠悠嘆了一口氣。
顯然也是知道真相,卻不願聲張。
「娘娘性子冷淡,可對雲貴妃一向恭敬有禮,這些年來她要什麼娘娘也不和她爭過,幾次三番挑釁,娘娘也是幾多避讓,可現在呢,奴婢冒死敢問娘娘,那李尚宮是得了誰的指使。」
厚重的簾籠下只露出一道長長的影子,虛虛落在屏風處。
溫月明神色格外冷漠,可語氣淒哀:「哪有這般嚴重,不過是他人誤射罷了,還是不要給三郎惹麻煩了。」
花色面無表情,繼續說道。
「當日為了東宮之事,娘娘問心無愧,三局所有人員都搜了個遍,唯獨李尚宮屋中金銀珠寶不計其數,其中就有陛下賜給折腰殿的揚州綢,總不會李尚宮已經如此大膽,剛私藏貢物吧。」
「夠了。」
陸途聽到屋內傳來一聲虛弱的呵斥聲,隨後是接連咳嗽聲。
花色哭聲越來越大聲。
「她百般求饒,還搬出陛下威脅娘娘,娘娘怕陛下為難這才壓下此事,冷落她幾日,誰知她竟然生出這等狠毒心思,今日是娘娘不過指責了幾句,若明日是陛下呢……」
門外,陸途眉心倏地皺起。
「閉嘴!」帳內,溫月明臉色煞白,大聲呵斥道,「這些話你也敢說,滾去外面跪著。」
「奴婢便是冒死也要說,娘娘不想要閣老和陛下為難,可今日先是設計用馬蜂毀娘娘容貌,又引來黑熊嫁禍,那明日又會是什麼,連環殺招防不勝防。」
陸停蹙眉,斜了一眼衛酈棠,見他也是眉心緊皺。
「去查。」
「是。」
「別說了。」
立馬傳來溫月明帶著一絲哽咽的聲音。
「您膝下無子,東宮又勢弱,安王和貴妃早已信誓旦旦,白日裡在您面前說的那些話,一旦安王……娘娘怕是連一根骨頭都留不下。」
一個茶盞落地的聲音。
「放肆,妄議朝政,是我平時太縱著你們了。」
「去外面跪著。」
屋內是長久的沉默,許久之後才聽到花色低聲應下:「奴婢去找翠堇來。」
陸途這才回神,故意咳嗽一聲,帶著衛酈棠掀簾入內。
只見溫月明露出驚慌失措之色,抿了抿唇,小聲問道:「三郎何時來的。」
陸途看著她素衣披髮,烏髮落在腰間越發顯得虛弱羸弱。
「此事你可怪罪我。」他長嘆一聲,坐在身側,握著她冰冷的手,哀頓問道。
溫月明彎唇,雅黑睫羽緩緩下垂,掩著冰涼的眼,可話語卻又格外體貼。
「能常伴三郎左右已是萬幸,今日之事也是妾身處理不當的後續,摻和前朝之事。」
陸停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說胡說,哪來的前朝之事,今日之事讓你受委屈了。」
溫月明只是笑著不說話,柔弱說道:「太醫令說妾身要好生修養,妾身想著不如先行回宮。」
陸途蹙眉:「你是在怨朕。」
溫月明抬眸,觸及他的視線,慌張地搖了搖頭。
「只是……」她低頭,捏著被子,小聲說道,「怕。」
跪在地上的花色忙不迭上著眼藥水:「如何不怕,雲貴妃竟藉機來恐嚇娘娘,若非昨日有太子殿下……」
「花色。」溫月明忙不迭打斷她的話,嘴角緊抿,臉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