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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口說著話,只等陸停姍姍來遲這才止了話頭。
謝苕見太子身邊只有一個小黃門照顧,臉色頓時不好,厲聲說道:「還不去幫遠興公公拿東西,沒眼力見的東西,整日便知偷懶耍滑。」
他眼尾掃過溫月明,見她籠著袖籠,神色淡淡的。
遠興看著突然圍上來,格外熱情的人,抓著包裹,頓時不知所措。
「給他們吧。」陸停輕聲說著。
謝迢親自去扶人,言辭懇懇:「這些日子,殿下在養病,微臣一直不敢打擾,只是有一事實在不得不詢問一二,也好為了日後的安排。」
陸停只穿了一件冬日的棉服,唇色還帶著白意,瞧著格外虛弱,可一旦微微笑了起來,眼尾便落下一層淡淡的陰影,無害而溫柔。
「世子請說。」
「陛下擔憂殿下身體,親自點了五百兵將隨後跟著。」
謝苕一邊說著一邊眼尾瞧著陸停的臉色,只見他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
「這,父皇,父皇當真是擔憂我的身體。」陸停眼尾微紅,激動問道。
謝苕沒想到殿下的只把重心放在前一句,原本準備好的套話頓時說不出來,一時間愣在原處,隨口敷衍著:「自然,陛下還是關心殿下的。」
溫月明心中嗤笑謝苕愚鈍,到這個時候還想做小動作,難登大雅之堂,卻又不得不陪著他把這齣戲唱完,只好漫不經心開口,接過話來。
「世子還是有話快說了,別耽誤了時間了。」
貴妃難得大發慈悲給了一個臺階,謝苕自然忙不迭往下走。
「是這樣的,陛下還送了殿下五百將士,不知殿下是否想讓他們隨行。」
陸停一臉不解,義正言辭地說著:「若是保護孤計程車兵,算起來也是隨行計程車兵,也該是讓世子自行安排才是。」
這一回答,直接迫得謝苕下不了臺。
他一直沒說這是率衛就是想把此事先蓋下來,等父親在聖人面前迴旋,最好能撤回這五百人,就算不成功,這太子遲遲不要陛下欽點的將士,也能照成父子間隙。
一個東宮有沒有六率乃是太子顏面的象徵,也是聖心的權衡,更是其餘人能否爭鬥的關鍵。
溫月明抿唇微微笑了起來,移開視線,擺明瞭不再摻和這些事情。
陸停笑臉盈盈地看著他,眸光真摯,一時間竟讓人捉摸不出是否是故意的。
「殿下。」還是謝家那位先生接過話來,行了大禮,恭聲說道。
「這些人是陛下贈於殿下的,世子怎能隨意調配,自然還要殿下首肯才是。」
陸停握拳,咳嗽一聲,顴骨泛上不正常的紅色,溫和說道:「那也是府兵,這次回長安父皇早已吩咐,全聽世子的,這些人怎麼能例外呢。」
謝苕和先生對視一眼,一側的溫月明輕聲開口催著程序。
「也該啟程了。」
「不,這不一樣,剛才是微臣並未解釋清楚。」謝迢只覺得各派眼線係數落在自己身上,不得不狼狽找補著,「這是,是陛下賜予殿下的率衛。」
馬車前瞬間陷入安靜。
相比較謝苕和謀士的僵硬,溫月明的事不關己,陸停沉穩的臉上卻是露出欣喜之色,不可置信地問道:「是陛下賜予孤的率衛。」
「是,情況緊急,原本這些人應該是殿下親自挑選的,但之前圍獵之事後,聖人憐惜,便親自為陛下選了這五百人。」那位謀士言語和善,聲音緩慢。
「不知殿下是否同意隨行。」
「父皇能親自為孤挑選,是孤的榮幸,孤自然十分願意。」陸停詞真意切,感激涕零,孺慕之情,拳拳之心。
「世子還是趕緊去安排吧,不要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