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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花色姐姐。」一聲輕呼在窗戶根下響起。
花色倏地回神。
一個身形矮小的小黃門畏畏縮縮地躲在床沿下。
「你這是在做什麼?」花色厲聲說道。
小黃門縮了縮肩膀,惶恐說道:「遠興公公,公公說昨夜送的東西很好吃,殿下特意回了禮,還請姐姐親自去看一下。」
花色盯著那個小黃門,目光冷淡,眉眼凌厲,完完全全是廣寒宮的大宮女氣勢。
小黃門抖抖索索地捧出一個花結。
花色眼波微動。
——這是娘娘生辰時,翠堇打給娘娘的萬福結,但後來娘娘又賜給她的東西。
宮內上好的針線絲絡都是特供的,娘娘一向心善,見翠堇特別喜歡這個結,便尋了名義送給她,翠堇一直帶著,一直不曾拿下過。
「人呢?」她接過繩結,冷冷起身,朝著安靜的主殿看了一眼,又強迫自己收回視線,淡淡問道。
「就在西角門的樹下,外面都是衛將軍的人,奴婢也不敢把人帶得太近。」
「帶路。」花色握緊繩結,低聲說道。
翠堇昨夜給娘娘尋了個藉口出門,卻一直不曾回來,想來是為了帶回訊息。
如今廣寒宮被人層層圍著,只怕要出去便難了,這個訊息便顯得格外重要。
主殿內,千樹花枝燈終於熄滅,陸停一夜未睡,輕輕掀開帷幔掃了一眼窗外的陰晴。
昨夜下了一夜大雪,整個殿內格外亮堂,一時間竟看不出是什麼時辰。
他猶豫一會,下床去翻了翻藥箱,找出一個熟悉的瓷白瓶子,臉上露出笑意。
陸停剛坐會床沿上,為她掩了掩被子蓋住肩頸,順便擋住雪白脖頸處的隱約紅痕,又見她唇角的傷口狼狽的結痂,瞧著格外可憐委屈。
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就見身側的溫月明皺了皺眉,眼珠子微微動了動。
昨日直到子時,那藥發作六次這才消停下來。
溫月明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陸停卻是看著她,直到天亮。
他簡直不不敢想,若是自己昨夜沒有多心來一趟,她該如何渡過這個難關。
「陸途如此對你。」陸停聲音陰沉森冷,再無昨夜的溫柔體貼,「千刀萬剮都不足以。」
那聲音就像雪山上的寒冰,凍得人一個激靈。
溫月明眼珠子微動。
陸停伸手按著她的眼珠,臉上殺意頓時斂下,只是笑說著:「醒了。」
溫月明不說話。
陸停立刻貼了上去,聲音變得低沉危險起來:「你這樣是邀請我繼續嗎?」
溫月明腦海中不爭氣地響起昨日的事情,不得不睜開眼。
一入眼就是陸停含笑的眼眸。
「嚇唬你的。」陸停黏黏糊糊地長長親了一口,笑說著,「還難受嗎?」
溫月明懶懶地嗯了一聲,可臉上卻無精神的樣子。
那藥是對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消耗,溫月明差點以為自己沒挺過來。
「身子還難受嗎?」陸停的手揉著她的腰,低聲問道。
溫月明裹著被子一挪,結果剛一動就僵在原處,輕輕吸了一口氣。
陸停蹙眉,把人扒拉回來,伸手要探:「我沒經驗,是不是傷到你了,我看看。」
溫月明裹進被子,把他的手擠開,啞聲說道:「滾。」
陸停垂眸,捏了捏她的臉頰:「這麼無情。」
溫月明用被子蒙著臉,裝死不說話。
「若是傷了,我給你塗藥。」陸停一本正經地聲音在被子外響起,「今日就要出宮,傷到了怎麼走路。」
溫月明臉頰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