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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停抱著她笑,親了親她的耳朵。
溫月明這張嘴討起厭來,確實很討厭。
她太聰明瞭,永遠知道用話捅人怎麼樣才更致命。
「但這次,不一樣。」溫月明一頓,眉心皺起,緩緩說道,「我感覺到我爹的惶恐。」
他在怕,不畏鬼神,不懼皇權的溫赴竟然在害怕。
溫月明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一絲驚訝,隨後便是無休無止的疑惑。
「可這事,與我有何關係。」
陸停也跟著蹙眉:「應家出事時,你應該還在建德。」
「對,爹當時早早就覺得長安城有大波動,當時娘已有六個月身孕,他還是堅持把人送回建德。」溫月明小聲說道,「直到四歲,爹才把我們接回來。」
「那你懷疑什麼。」
陸停取下自己的披風,把人裹了起來。
馬車內的火盆已經逐漸熄滅,入了夜的長安城格外得冷。
他想了想,直接把人裹了起來。
溫月明被披風兜了一臉,不高興地晃了晃腦袋。
陸停手忙腳亂地把人包起來。
「而且我覺得我哥都知道一些內幕。」溫月明動了動,又小聲嘟囔著,「我哥都知道,我怎麼不知道,弄得我越來越想知道。」
「閣老既然不想要你知道,肯定是為你好。」沒想到陸停倒是支援溫赴的意見,「你在內宮,力有不逮,還是不要弄這些,讓閣老擔心。」
溫月明拿眼斜他。
陸停立馬哄道:「或者你想要查什麼,我幫你查。」
溫月明冷笑:「我打算引蛇出洞,明日便請邵芸芸來家裡玩。」
陸停立刻蹙眉。
「不要和邵家走得太近。」
溫月明敏銳,立刻問道:「是那本冊子有問題。」
陸停卷著她的頭髮,笑說道:「你不是不想知道嗎?」
溫月明猝不及防被人刺了一下,一時語塞。
「那本事他每日記錄的大事,我在那裡看到太和三年一月二十五日,他作為在甘州校尉在蘭州來接引大軍。」
溫月明用腦袋撞了一下他肩膀,這才說道:「這不是兵權僭越了嗎?而且不是說應家改了路線嗎,若是此事為真,他怎麼知道此事,按理各地拿到的應該是兵部出具的路線圖才是,若是此時為假,那……」
應家根本就沒有改變路線,這件事從一開始便錯了。
陸停冷笑。
「說來也巧,他不僅知道此事,甚至在大軍當時行程過半時發現情況不對,及時應對,這才帶著剩下的兵馬突擊出來,也因為這事,他才能自甘州調到長安。」
「那他後面還有說什麼嗎?」
「並沒有,但我打聽過,他的髮妻身患重病,一直靠藥材續命,其中有一味藥是老參,一月要用掉兩根,每月的藥材就要花費六兩。」
溫月明一怔:「這可不便宜。」
「可他一直在用,從未停過。」
邵因只是一個六品官,一年也才三十兩銀子,一百石祿米,四頃良田,就算有佃租甚至便是盤了店面做生意,這樣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那我明日更要炸一炸邵芸芸了。」溫月明喃喃自語。
陸停把人抱在懷裡,無奈說道:「這事你別管,我已經再查了。」
溫月明閉眼裝死,轉移話題:「我聽說當年偷襲糧草的人就是宮寂。」
「嗯。」
「那你打算怎麼辦?」
「想要藉藉霍光明的東風。」陸停失笑。
「打算做什麼?」
「宮寂此事最是自大,找個機會激一激他,他最是討厭霍光明,第一是打不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