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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赴一向溫和的眉眼瞬間閃出幾絲厲色來。
「好歹毒的藥。」錢芸芸恨恨說道,「團團現在服了一顆,可有後果。」
「就吃了半口。」溫月明連忙說道。
錢芸芸拍了拍她的手,端起一碟糕點塞進她懷裡:「大人說話,小孩不許插嘴。」
「哦。」溫月明捧著白糕,猶豫一會咬了一口,立馬皺了皺眉。
——齁甜。
「我昨日連夜配了藥,娘娘回去配以黃酒,晚飯後服用即可,那藥有些苦,藥性也有些大,娘娘還需忍忍。」
她自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碎色藥瓶:「這一月,切記不可喝涼水,更不能用涼水,平日裡多捂捂汗。」
溫月明有些猶豫:「可我後面那藥效……」
白青青嚴肅氣氛說道:「這便是這藥的歹毒之處。」
「大娘子昨日可是用了涼水。」她皺眉問道,「娘娘只要一碰涼水,藥性便會加重,簡直是無藥可解,可見其心術不正的惡毒心思。」
溫月明欲言又止,臉頰微紅,磕磕絆絆地說道:「沒,沒有。」
溫赴瞬間抬眸看她。
溫月明立刻裝死,躲到錢芸芸背後。
在座的都是長輩,有些話當真是難以啟齒。
「我之前給團團打的平安結在繡簍裡,你去裡間找找。」錢芸芸摸著溫月明的脊背,對著溫赴低聲說道。
溫赴沉默地起身離去。
溫月明隔著錢芸芸的肩頸去看溫赴,卻只見溫赴凝重的臉色。
——不高興了,但也沒生氣,好像還有點為難。
她小耳朵一動,敏銳地察覺出來。
怎麼回事!
「這事說起來也是娘不是。」錢芸芸把人抱在懷裡,「那八年竟然也跟著你胡鬧,女兒家家的大好日子都在外面過了。」
「挺好的,我很喜歡。」溫月明不高興地強調著。
「喜歡是喜歡,可一些事情卻沒來得及教你,世道對女子苛刻,哪怕強悍如霍將軍也有小人心生不忿,你性格不似尋常女子,娘更是日日怕你走錯一步路。」
她長嘆一聲,滿腹心事地撫摸著溫月明出色的面容。
這樣絕色的容貌只有溫家這樣的家世才能護住,免她驚,免她怕,免她一生顛簸。
錢芸芸對一對兒女一向是縱容溫和,甚至很少對子女說起深藏在心中的擔憂。
溫月明立刻撒嬌地去拱她的脖頸。
「好孩子。」錢芸芸寵溺地笑著,「你老實於與娘說,一年前你回來後說你心中有人了,那人是誰?」
「陸停。」溫月明老實說道,皺了皺鼻子,不高興說道,「他當時扮成小侍衛騙我,我後來一直留在西北,就是打算等他掙出一點軍功,再帶回來見你們的。」
錢芸芸頷首,對她的離經叛道並無異色,只是繼續問道:「那你可與他有過肌膚之親。」
溫月明倒也不是忸怩羞澀之人,只是如今屋內三人都是她的至親長輩,再是不拘小節的人說起這等隱秘之事都得紅臉。
「嗯。」她含含糊糊應了一聲。
錢芸芸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額頭,安撫道。
「前朝民風開放,有美男出門,女郎們都是直接扔帕子的,邊境更是大膽,女子嫁娶約束甚少,再往前推,詩經裡的故事,放在現在也要被衛道士說一句私相授受。」
溫月明撲閃著大眼睛,看著娘。
「世人對女子苛求越來越多,那些個破規矩也是,這也是我一直為你擔憂的地方,你本就不是長安城嬌養出來的小姑娘,你爹也不願讓你被這些規矩束住脖頸。」
「這事若是尋常男子,你爹自然有辦法讓他永遠都把這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