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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小心身子。」
「本宮一定會給玉修媛一個交代。」
「陛下自然也是關心玉修媛的,不如也不會讓本宮親自回來主持大局。」
「謝王兩家皆是國之肱骨,如何能如此妄自菲薄。」
「德妃……」溫月明臉色凝重,微微嘆氣,隨後安慰道,「之後自會給諸位一個交代。」
在座夫人皆是人精,月貴妃那一細微的停頓,自然也瞞不過她們的眼睛。
「娘娘,我兒八月生產壞了身子,德妃卻至今不聞不問……」玉修媛的母親,範陽王家嫡長女,談及自己女兒,一個武將世家出生的人生生紅了眼睛。
「夠了!」謝老夫人怒斥一聲,厲聲說道,「不要給貴妃娘娘裹亂。」
溫月明出聲打著圓場:「說起來,若是平安,這也是陛下的八皇子,宮中以三年未有喜訊,陛下也定會給王謝兩家一個交代。」
謝老夫人歷經三朝,聞言也算摸清了貴妃和陛下的打算。
「此事並非我們咄咄逼人,也怪菲兒福薄壓不住,陛下和娘娘如何處置,我們不敢有半分怨言,只是王謝兩家至今只有這一個嫡女,八皇子生下時還未來得及啼哭便驟然而去,菲兒血崩,得以倖存。」
謝老夫人雙肩低垂,脖頸彎曲,老態叢生:「老身只是聽著便心如刀絞,我兒自幼驕養,如今突逢大難,懇請娘娘同為世家女的份上,為玉修媛做主,讓八皇子安息。」
溫月明暗嘆老夫人的敏銳,卻也惋惜她明知前路為死路,依舊還是撲上來。
世家,是一個巨大的光環,也是一個吃人的枷鎖。
「此事,本宮自然會盡力。」她親自遞上茶盞安撫道。
等從玉修媛處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下雪了。」一朵雪花落在她鼻尖,匆匆腳步不由停了下來。
「聽太史局的人說今年會有不少雪水。」花色連忙為她撐傘,「怪冷的。」
「現在下了雪,明年便是一個瑞年。」溫月明伸手接住一片雪,雪花冰冷,很快就融在手中,「只是不知這漫漫冷冬,百姓能否熬到瑞年。」
「娘娘要做轎輦回去嗎?」花色看著逐漸變大的風雪,問道。
溫月明搖頭拒絕了:「之後就忙了,大概也就看不了了。」
花色嘆氣:「若是德妃真的願意去相國寺為玉修媛祈福,年前的事情就要娘娘一人擔著了。」
「宮中有不少要修繕的地方……」
「你明日去看看東宮之前的修繕如何,該有的東西都過去,還要那些率衛都要安排妥當,不要讓內侍省的人折騰出麼蛾子。」溫月明仔細吩咐道。
「娘娘如此愛護百姓。」背後傳來一聲陰鷙的譏諷聲。
溫月明回首,就看到安王披著紅色的大氅站在其身後。
「愛民如愛子,安王殿下難道不是如此嗎?」
她站在臺階下,明明是仰視著臺階上的人,可卻讓人覺得是居高臨下的冷淡俯視。
安王憤恨地盯著她,惡狠狠地罵道:「假仁假義。」
溫月明微微一笑:「那又如何。」
「你不就是想要那個皇后的位置嗎,你沒有子嗣,坐上那個位置又如何。」
陸佩自幼被容雲保護得極好,從不曾像現在這樣狼狽,喪家之犬般被趕了回來,母親又被□□,自己探望不得。
他恨死了溫月明。
明明在她還未入宮之前,他和他的母親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大概就是你得跪著喊我母后。」溫月明微微一笑,故意譏諷著。
「你!」陸佩果然大怒,抬手便要打人。
「住手!」
巡邏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