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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苕腳步踉蹌,失魂落魄地離開。
「殿下聽,娘娘還是在意殿下的。」
隔壁緊閉的門後,遠興高興說道:「您看娘娘還是很維護殿下的。」
陸停趴在床上,枕頭邊上放著那個瓷白胖娃娃的糖罐,雙眸緊閉,淡淡說道:「今日便是安王,她也是如此。」
遠興便又嚇得不敢說話。
「殿下起來用膳嗎,下午便要走了。」遠興只好岔開話題又問道,「下一次住官驛聽說就要兩日後了。」
「那花,她收了有什麼反應。」陸停不做聲,反問了其他事情。
遠興眨了眨眼,猶豫說道:「好像一開始有些抗拒,但後來又收下了,看不出是什麼異樣。」
「殿下怎麼想到送娘娘花,奴婢還未聽說過娘娘喜歡梔子花。」
陸停沉默,扭過頭不再說話。
——她喜歡。
——那年她當了一根髮簪,翻山越嶺去黑市上給那株乾巴巴的花,買了合適的土壤,之後每逢夏日就開始鼓搗各種吃的。
——可惜到最後都要炸廚房,每每都需要他來善後。
遠興見殿下心事重重的樣子,也只好跟著在心裡嘆氣。
「咦,隔壁怎麼有敲門聲。」
寂靜的走廊,再一次響起一陣敲門聲。
遠興悄悄開門看了一眼:「是官驛的下人送甜點來了,真好。」
溫月明一頓飯的時間被人敲響了三次大門,再是好脾氣的人都要搓出一點火苗來,更何況本就還在火氣上的人。
花色眼皮子一跳,連忙去開門。
「娘娘要的甜湯到了。」
溫月明抬頭,只見一個灰衣人舉著託盤低眉順眼地站在門口。
「我們沒點……」翠堇驚訝說道。
「進來。」
溫月明打斷她的話,隨口說道:「把飯菜端下去吧。」
翠堇端著只吃了幾口的飯菜,悄無聲息退下。
「去門口守著。」她又對花色說道。
屋內很快就只剩下她和那個灰衣人。
灰衣人把湯碗放到圓桌上,又自袖口中拿出一份信。
溫月明並無異色,只是拆開蜜蠟,仔細看了起來。
「便這樣。」她揚了揚手中的字條,似笑非笑地說道。
角落裡的灰衣人低眉順眼,半張臉隱在黑暗中:「阿郎並未帶其他話來。」
溫月明眉心微微蹙起,但很快便又說道。
「六率的事已經讓陛下起疑了,我怕不是能在此事上插手更多,恐引起猜忌,你讓爹查一下那日為何陛下會去山莊。」
她話音一頓,換了一口氣,又緩緩說道:「恐禍起蕭牆,請爹爹多加小心。」
灰衣人恭敬行禮應下。
「那六率的訊息,你找個機會趕在午後啟程,和殿下說道。」
溫月明話鋒一轉,神色淡然,把字條扔到火盆上,看著火苗吞噬乾淨,撫了撫袖間的花紋,隨口說道。
灰衣人抬眸,露出眼角處的一道小疤,原本還算清秀的臉瞬間不協調起來。
「阿郎只許僕,見娘娘一人。」他輕聲說道。
溫月明一愣,猶豫一會,指了指自己:「難道要我和殿下說這事。」
灰衣人垂首。
「有人可不會領我情。」溫月明皺了皺眉,目光落在窗欞上的那半死不活的白梔子花,更是苦惱。
「娘娘為他停車數日,免他舟車勞頓,殿下怎麼會不領情。」灰衣人低聲勸慰道。
溫月明臉色一僵,認認真真解釋道:「誰說我是為了他,是你太慢了,說昨日便會來,結果拖到今日,一旦上路,下一個官驛得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