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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停手指緩緩合上手邊的冊子,輕笑一聲。
「此事回京我是為報母后血仇,豈會因為兒女私情耽誤。」
他輕聲說道。
程求知自緊繃中驚醒,背後不知不覺早已打濕了內衫。
溫月明心中雖知程求知不會在這事上騙人,但又忍不住想要親自確定。
可陸停委實又寫嚇人,她在猶豫不決中不不小心喝醉了。
「怎麼中午就回去。」臨走前,錢母依依不捨地拉著她的手,「現在正在下雪,不如等雪停了。」
溫愛正在給妹妹披大氅,塞暖爐,裹得嚴嚴實實的,聞言,神色鎮定地說道:「這雪怕是得要到明天,現在還未下大,不如早些走才是,免得等會更不好走路。」
「怎麼喝了這麼多。」錢母一聽是這個理,微微嘆了一口氣,見人的眼睛都是朦朧惺忪的,不由嗔怒著,「去端碗醒酒茶來。」
溫月明一直半垂著頭,聞言,懶洋洋抬眸,嬌氣說著:「我沒醉,娘,就我們家的這種酒,我喝一百壇都不會醉。」
「家中就爹愛喝點果酒,喝不醉她這個小酒貓的。」
溫愛做事極為妥帖,雪白的狐裘包的一絲風也透不進來,只露出一張小臉,這才笑著點點頭說著。
「她就是愛喝酒而已,娘別站門口了,風大,小心凍著了,我送妹妹上車。」
「少慣她,夫人外面冷,快進來。」屏風後傳來溫赴不悅的呵斥聲,「等會便要回宮了,還喝這麼多,不知分寸。」
溫月明嘴巴高高撅起,雪白/粉團的臉上寫滿不高興。
「咳咳。」錢母立刻咳嗽一聲,屋內頓時沒了聲響。
她心疼地摸了摸你女兒臉頰:「愛喝酒而已,這世道還拘著人喝酒不成,又不是什麼壞事,團團最知道分寸了。」
溫月明眯著眼蹭了蹭孃的手心,像一隻毛茸茸的小兔子。
錢芸芸一顆心立刻化成了一趟春水:「好孩子,真是聽話。」
屏風內傳來一聲冷哼。
溫愛聽著只想笑,連忙對著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真的要走了,這雪越下越大了,娘,你進去吧,爹還在吃飯呢,您陪陪他。」
錢芸芸嘴裡敷衍地應下,但還是站在原處,目送兩個孩子遠去。
「夫人。」
屏風後傳來哀怨的聲音。
錢芸芸嘆氣,轉身入了屋子。
「你今天確實喝的有點多。」溫愛小心翼翼扶著妹妹感慨著,「這是第二次了吧。」
「是第三次。」她眯著眼,伸出一根手指在它面前晃著,神神秘秘地說著,「那次的雪下得可比現在還要大,我喝了,喝了十壇燒刀子呢。」
她醉的手指在他面前比劃了,卻怎麼也沒比劃清,只好順勢接住飄落的雪花。
雪花在手心融化,水漬濕潤了手指,冷沁沁的,她眨了眨眼,直接擦在溫愛的袖子上,十分順手。
冬日的風颳在臉上生疼,雪子夾雜著冷風吹得酒意都散去不少,可她的聲音還帶著醉意的低喃,愉悅的笑意,步履蹣跚間大氅絨毛翻飛,好似仙人下凡一般。
溫愛側首,緊緊扶著她的手臂,柔聲說著:「下次不能喝這麼多了。」
「是哥哥你酒量太差了。」溫月明含含糊糊地說著,不舒服地動了動脖子,不高興說道,「給我綁太緊了,難受。」
「馬上就上馬車了。」溫愛眼疾手快拉著披風帽兜上的繩子,一抽一拉,利索到只露出她的一雙眼睛,「小心風寒。」
溫月明這會動也動不得,只一雙眼睛裸在外面,撲閃著大眼睛,哀怨地看著他。
溫愛咳嗽一聲,轉移話題。
「人已經在馬車上了,駕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