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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自私的人,並且怕死,他的一切思想從自身出發,所以才越發恐懼——如果這樣下去,被他們拋棄的那一刻他就會死去。聶駁古並沒有那麼高尚,在選擇了他人和自身之間,他只不過是遵從了人性本能選擇了自己,所以即使知道自己會殺死那些無辜的女人,他也不顧一切了。
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力量,聶駁古麻木地想。從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的只要那些女人不是死在他面前,他就會自我催眠地將頭埋入沙地,假裝一切都是完好的。一向寵溺父的孩子們這次也一如既往地滿足父親大人那可愛的自欺欺人行為,他們選擇的女人從未在聶駁古面前活生生爆開,以刺激他們的父那可憐而又脆弱的心臟。在完事後,那些女人也不會再出現在聶駁古面前。一切都風平浪靜,一切都皆大歡喜,不是麼?
聶駁古看著手中裝著紅色液體的瓶子,臉色難看地扒開蓋子一口喝掉。那液體在貴族圈中相當受歡迎,它對身體無害,帶點催情,是一個助興的小玩意。為了保證他能夠充分地發洩完畢,這玩意兒是必須的,但這越發地讓聶駁古感到悲哀,他的身體已經被調教成一個怪物了吧?聶駁古用力地砸在開關上,噴頭裡的水像是感受到男人的憤怒與悽哀,瞬間換成烘乾氣。他跨出澡池,抓起旁邊的黑袍隨便鋪在身上,有些吃力和踉蹌地向外頭走去。
開門的一瞬間,聶駁古有些恍惚,迎面而來的是一種好聞的香味,是女人的味道。等聶駁古看到坐在床上的女人時,他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睜大。
“愛莎……?”
坐在床邊的不是上次在陽臺上碰見的狐媚女人,而是他幼年的玩伴。愛莎橘色的捲髮被昏黃的光印成曖昧的顏色,她明媚的大眼睛定定地捕捉住門口那有些不知所措的黑袍男人。
“阿古……我們來談談。”
聶駁古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看著那個不應該在此時此刻此地出現的幼年同伴,聲音沙啞虛弱:“愛、愛莎,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躲了我好幾天了,我想了很久,還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我只能找到了這裡。”愛莎明亮的眸子中似乎夾雜著哀傷:“阿古,我能奢望你將一切告訴我麼?就像以前一樣,你常常跑到我這裡發洩呢……”
聶駁古別開了眼,無法面對那帶著期盼的眸子,他也想和愛莎談談,但不是今天,不是現在!
香味似乎越發地濃郁起來,充斥著口鼻。聶駁古雪白的臉頰上透出一層粉色,他簡直要破口大罵了,該死的,那藥偏偏在這個時候起作用——他媽的平常這個時候他已經和一個女人在床上顛龍倒鳳了。
聶駁古強壓下體內的騷動,為了不洩露他現在的窘況,他壓低了聲音生硬地開口:“……那個女人呢?這之前有個女人在這裡吧,她在哪?”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了,遊移著視線的聶駁古並沒有看見,愛莎那一瞬間有些扭曲的臉,那是夾雜著失望、憤怒、不甘、恐懼、嫉恨到極致的表情。
“阿古……你不要我了麼?”
愛莎的聲音夾雜著傷心和落寞,聶駁古下意識地看向愛莎,然後被那泫然欲泣的樣子揪起了心。他慌張地向前走了幾步,站在距愛莎的幾步之遙外手足無措。
“不、不是的……”
“那你能親親我,抱抱我好麼?”愛莎的大眼睛被淚水洗涮得越發明媚了,帶著期盼,勾人攝魂:“就像以前一樣……”
聶駁古的臉先是變紅,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瞬間變得慘白。他瘋狂地搖著頭,看著愛莎的眼彷彿看到一個什麼可怕的存在。愛莎見到聶駁古那劇烈的反應,彷彿聽到心碎的聲音……還有理智斷裂的聲音。
“我明白了……”
愛莎蒼白的臉色上顯現出一團異樣的豔紅,她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