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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日,敢情這兩天都是殿下在床邊兒陪著?難怪臉色這麼難看,要是她沒睡飽那會兒指不定脾氣比他還大呢!但那瞅病的大夫怎麼就叫了她一聲尊夫人呢?該不會是誤會了吧。
正跟那兒琢磨,便聽見紀寧殿下擱外邊兒冷冷應了句:“醒了。”
說完,外邊兩人便前後腳地進來了。
紀策沒到床邊兒,黑著臉打門口那兒停了下來,倒是那揹著藥箱的大夫屁顛屁顛兒地來到了床前。
瞅病這回事兒,沈嘉最熟悉了,等人家摸出那個小軟枕來擱好,她便乖乖將手放在了上邊兒。眼睛卻沒瞅人家大夫一眼,就巴巴地望著門邊兒的紀寧殿下了,難不成是她忘了說聲謝謝?
大夫診了會兒脈,好似鬆了口氣,跟那兒便唸叨上了:“夫人的命真好!遇上個這麼疼人的夫君。前晚您發起熱來,可把公子嚇得不輕,那是半夜便來敲了在下的門兒,著急得跟什麼似的,沒等在下收拾妥當呢!就拽著在下直奔您這兒來了。還好來得及時,夫人這病才沒拖大發了。公子可是守著您兩日兩夜沒合過眼哪!褒藥還不準旁人插手,那是捧在手心裡在疼啊!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男人?”
沈嘉聽著這有一句沒一句的夫人就臉紅了,正想解釋,卻聽見殿下不耐煩地說:“瞅完病趕緊開方子,別跟那兒瞎扯。”
沈嘉轉頭見到他臉色不好,只道他也為這事兒惱著,沒敢出聲。
待大夫開完藥方回去著人送藥來,紀策才抄著手打算再到外邊兒去待著,不是他不想瞅媳婦兒,可這兩晚他剛心情好點兒,親上她兩口,媳婦兒就跟那兒說著胡話,句句都扎著他的心窩子。自個兒跟那兒熱乎著呢!卻沒想到媳婦兒竟是這般不願嫁給他的。唸叨一晚也就罷了,居然還兩晚不停跟那兒說著。叫他如何不生氣?
可他哪裡知道沈嘉的心思呀?長了十七年,她就以為自己沒真遇上過什麼惡人,打小聽了他那些事兒,就當了他是世上第一大惡人了。這不發熱夢魘呢嗎?她哪知道自己被人一碰就發噩夢,還總是夢見自己要嫁給他啊?這不害怕呢嗎?
見著人家要走,沈嘉緊忙喚了聲:“殿下。”
紀策也不是真心硬的人,聽到這柔柔的聲兒在喚他,哪能不停下步子的。可腳雖不邁了,身卻沒轉過來,就杵門邊兒說:“說事兒。”
沈嘉低著頭,抿抿小嘴兒,終是認真地說了句:“多謝殿下。”
聽到這,紀策再硬的心也軟了,這丫頭不是覺不出他的好,只是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她怕的人。這麼一想,這兩晚打她那兒聽來的胡話也忘得一乾二淨了,轉身走到床邊兒,聲音也跟著軟了下來,“覺著舒服些了?”
沈嘉點點頭,小心地瞄他一眼,“您……兩晚沒睡了?”
擱邊塞打仗那會兒,紀策曾試過大半月都沒睡過什麼安穩覺的,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事兒,可難得媳婦兒關心他不是,紀策也不想跟那兒死頂。有了上回水榭裡的前車之鑑,他尋思了一會兒說:“是沒怎麼睡,這會兒還睏著呢!不過就一間屋,你又要好好歇著,怎辦?”
紀策可沒說謊,這鎮子還真小,連間客棧都沒有,那日找了好一陣兒才尋了間像樣的民宅。給了人家一些銀子,勉強算是安置下了兩人,可人家家裡地方小,就得兩間屋。幸好主人家的兒子不在家,他們才有這麼個暫時落腳的地兒。
沈嘉聽了這話,眼就瞪得大大的,他該不會是想著與她同睡一張床吧?說起來這床挺小的,一個人睡著還好,兩人擠上邊兒估計連翻身的地兒都沒有。且不說這個,他就算救了自己的命,但也終究是個男子呀!
紀策瞅著她那模樣就想笑,就喜歡瞧她這不知所措的小模樣,跟只受驚的小兔似的可憐,忍不住就想捏上兩把。可玩歸玩兒,媳婦兒的病要緊,這才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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