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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可這人才跟了自己半日就生起病來了,能讓他不心疼的嗎?難道他跟媳婦兒當真無緣?連天都要與他做對?
可他紀策偏偏不信這邪,拿了藥包,瞅著這地方太小,也沒法安置,抱起媳婦兒便在鎮子裡尋了個落腳的地兒,讓她躺下了,紀策跟那兒就忙活開了。
長這麼大,紀策就沒服侍過人,好在那年長兄過世,孃親病得不輕,他滅了那幫蠻夷回來便在她榻前盡過幾天孝,還知道藥是如何煲成湯的。折騰了半宿,終於將那碗藥端到了屋裡,見著媳婦兒那張白得嚇人的臉,紀策的心又揪在了一起。
趕緊問人要來一個匙羹,一勺一勺地擱那兒喂起藥湯來。怕剛煲好的藥燙著媳婦兒那兩片嫩唇,他小心地吹了又吹,試過之後才送到媳婦兒唇邊兒。
只是沈嘉這會兒沒清醒,紀策喂的藥一半都淌到了旁邊兒的繡枕上。紀策那個急啊!一時也想不出別的辦法,把心一橫便自己含著那苦澀的藥水,對著嘴地慢慢喂進媳婦兒嘴裡。
打小紀策就最討厭喝這奇苦的藥湯,即使病了,他也跟那兒死頂。可這會兒不是為了媳婦兒嗎?吃什麼苦都認了,只要她能好起來,別說是喂藥湯,就算讓他喝上半個月的苦藥也心甘。
喂完藥,紀策也折騰累了,趴在床邊兒守著媳婦兒,不知怎的就睡了過去。
沈嘉醒來時,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天兒已經黑了。不知自己跟這兒躺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跟哪兒待著,就是覺著渾身沒勁兒,嘴裡苦苦的。就著順手摸了摸,驚覺旁邊兒有人,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坐了起來,縮排牆角問:“琪玉?”
嘴裡雖這麼叫,可心裡卻知道此人鐵定不是琪玉。就對方身上的衣衫料子,也不是那丫頭身上的裝扮。
紀策被她一折騰倒是醒了,這才發現屋裡沒掌燈,怕嚇著媳婦兒,趕緊應了聲:“是我!世子。”
沈嘉長長舒了口氣,正打算躺回方才那裡,忽地就想起有個男子在自個兒房裡,捏著被子又縮得更進去了一點兒。這會兒才記起她跟了紀寧殿下出來,可人家怎會在她旁邊?
紀策打地上爬起來,從外邊兒尋來一個火摺子,將屋裡的油燈亮了起來。瞅見那丫頭縮做一團的模樣,不覺好笑,估計這會兒她身子依舊虛,也沒心思與她胡鬧,趕緊解釋說:“之前喝了山水肚子疼。我帶你去找了大夫,這會兒可覺得好點兒?”
沈嘉這才記起之前的事兒,敢情人家在屋裡照顧了她一宿?想到這,沈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出門還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這麼弱的,才折騰了一早上就差點兒出事,虧得人家紀寧殿下紆尊降貴地來照料她,趕緊說了聲:“謝謝殿下。”
紀策拿著那盞油燈走到床前,仔細打量了她幾眼,見著她臉色似乎比之前好些了,就是有點兒潮紅得不自然,以為這丫頭又跟那兒害羞臉紅了,也沒多看,說了聲:“大夫說你得好好休息兩日,咱也先別急著趕路了,躺下歇會兒。”
說完他將油燈往旁邊兒的桌上一放,便打算出去。看這丫頭病成這樣,他啥瞎折騰的心思都沒有了,再多瞅上幾眼,他怕自己會胡鬧。
誰知剛轉身,沈嘉便叫住了他:“殿下。”
沈嘉打小便有奶媽陪著睡,長大後雖分了床,琪玉的小榻也在她目光所及的外屋,還真沒一個人黑漆漆地待著。見著紀寧殿下要走,她便怕了起來,腦子裡也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些書上看來的恐怖場面。
紀策一回頭見著這丫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不自覺地便想起二人初遇的那晚,抿嘴一笑,戲謔地問:“怎麼?捨不得?”
沈嘉這會兒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想,只得低著頭抱著雙腿擱那兒坐著,跟只鵪鶉似的可憐。
要說紀策還真不想出去,就怕自己留下耽誤了媳婦兒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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