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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愛情的人生就像乾涸龜裂的土地,已經沒有了一絲生氣。而我的愛在哪裡?浩然?不能愛;嬴政?不願愛;嬴義?不敢愛。
嬴義立在一邊,濛濛春雨打溼了他英俊的臉龐。這春雨不僅打溼了他的臉龐,還打溼了他的眼神,他的心靈。他的眼眸中是否也是無悔的目光?他低著頭,讓人看不見。
許寒芳昏昏沉沉回到王宮,進到蘄年宮,向焦急等待的嬴政講述了呂不韋自殺的經過。
嬴政默默站起身,立在窗邊,面無表情地問:“他真的這麼說?”
許寒芳同樣面無表情地回答:“是的。”
嬴政木然轉過身,望向窗外,良久,似乎抬手偷偷擦了一下眼角。
許寒芳看不見嬴政的臉,但是可以看到他微微顫抖的身軀,和緊握的雙拳。可能這個父親他嘴上永遠也不能承認。但是他的心裡呢?心裡是否已經承認?
許寒芳抬頭看看飄灑著春雨的天空,這濛濛春雨是否也打溼了嬴政的心靈?是否能給所有的人帶來春的希望?……
欲蓋彌彰
已經回宮三天了,許寒芳還沒有從呂不韋的死亡陰影裡走出來。為何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離開這個塵世?經歷了生離死別,經歷了戰火的洗禮,許寒芳覺得自己成熟了許多。不再似以前那個考慮問題不願費腦子往深處想的許寒芳。也缺少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銳氣。她有些自嘲地想:我真的長大了,成熟了?做事也開始瞻前顧後,畏畏縮縮了?
今天心情不佳,所以蒙恬過來求教的時候,許寒芳懶懶地告訴蒙恬:“今天放假一天。”
機靈的蒙恬看到許寒芳悶悶不樂,嬉笑著說:“老師,我看您不高興,要不您教我變個兒法,讓您高興高興?”
許寒芳看著蒙恬骨碌碌轉得兩隻大眼睛,嫣然一笑說:“你這鬼靈精,想讓我高興,還讓我教你?”其實蒙恬雖然年齡小,但是個頭一點也不小,從長期趨勢來看將來就是一個大個。蒙恬長的濃眉大眼,性格活潑好動,這讓許寒芳十分喜歡。
蒙恬嘻嘻笑道:“老師,我知道您比我大不了幾歲,您比主上還小几個月呢?”
“哦?”許寒芳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這個時代的確切年齡,以前只記得浩然含糊地提過一次。
“真的,我查過您的戶籍!”蒙恬一臉的嚴肅認真。
“你沒事查我的戶籍幹什麼?”許寒芳心裡疑惑。
“大王命令我查的,我也不知道幹什麼。”蒙恬也是一臉的不解。
“哦!大王讓你乾的事還真不少?”許寒芳猜測著嬴政的用意,心裡打鼓:要我的生辰八字不會是……陡然一驚。
“老師,您怎麼了?”機靈鬼蒙恬看出來她臉色不對。
“你真的不知道大王為何讓你查?”許寒芳觀察著蒙恬的表情。
蒙恬撅著嘴搖搖頭:“不知道。”表情很認真。
許寒芳無奈地嘆息只好作罷。突然想起來又問:“對了,你那個弓弩隊現在怎麼樣了?”
蒙恬一聽問弓弩隊的事,立刻閉上了嘴,一個字也不再說。
“嗬!嘴還挺嚴的?”許寒芳用手裡的竹棍敲了蒙恬的頭一下。
蒙恬快速揉了幾下被敲打的腦袋,嚴肅地說:“大王的話就是王令,必須服從。違抗了就是違反王令,背叛大王。——我父親天天這樣訓導我們兄弟。”
提起蒙武,許寒芳突然想起來當年王翦告訴過自己,自己被放出來就是蒙武通知他的。她決定去找蒙武一趟。一來謝謝他當年救命之恩。二來打聽一下其中是否有什麼隱情?打定主意對蒙恬說:“小恬子,走,去你家轉轉。”
“我家?”蒙恬瞪大了眼睛。
“對!你家!”話音落許寒芳已經出了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