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做夢(第1/6 頁)
第二日還要上朝時,溫以瑾時常會醒的很早,而殷玄夜會比他醒的更早,在醒來後,不自覺的盯著他的臉看一陣。
因病弱而白皙的面板和唇色,閉眼睡覺時,呼吸微弱,總給人一種似夢非夢之感,似一觸碰就會破碎一般的脆弱,可在醒來時,又如同似□□的青竹,溫柔而不乏強大。
他懂的很多,他會教他下棋,教他處理朝政,教他許多許多的事,也會給他講好玩有趣的故事。
心頭朦朧的觸感,是什麼感覺呢?
他不知道,他只覺得,這麼有意思的人,他想要他,活的更久更久一點,也陪他更久更久一點。
十月,天氣驟冷,朝堂上便有急報傳來,邊關敵寇來襲,幾次三番騷擾,蠢蠢欲動,恐有一場惡戰來臨。
殷玄夜和溫以瑾商量此事時,溫以瑾引薦了幾人,朝中武將不少,但能用的不多,好些是前朝和先皇打下天下時的舊部,身上多少有舊疾在身。
這幾日殷玄夜傳喚了幾人,其中之一,便有那名許將軍在其中——兩年前曾出言踩到原身痛腳的那位同僚。
許將軍年少輕狂,早已想要上戰場一展拳腳,得到恩准,沒過幾日,率領將士前往邊關。
當天早晨,殷玄夜為他們送行。
白霧茫茫,城牆之上,溫以瑾落後殷玄夜半步站著,他看著那遠去的許將軍一隊人馬,拿著帕子抵在唇邊,低咳了幾聲。
這場戰事在原劇情中,是一個劇情點。
原劇情中,原身已經不在了,而殷玄夜將因信錯了人,置身於奪權漩渦之中,迫於形式,不得已領兵出征,在五年之後,凱旋而歸,而這,也恰恰是他成為暴君的前兆。
這兩年來,溫以瑾把能做的,都做了,充盈國庫、培養士兵人才,許將軍沒有被“他”所害,朝堂本該除去的一些忠臣,也都還在。
不知殷玄夜會不會如原本的劇情線一般,出征邊關,這一個劇情點,還將是殷玄夜獲得忠臣的主線。
——且他還會在邊關,碰見一名女子,女子日後是他的後宮之一。
漸行漸遠的隊伍被白霧所籠罩,城牆上的隊伍回身離開了。
天冷室內開始燒起了炭火,如今的奏摺,多數都是送到殷玄夜宮殿中,晚間,溫以瑾批了奏摺,在宮內歇下了,夜半,他被子漏了風,霎時間醒了過來。
只覺被中一拱一拱,他嗓音低啞斥道:“誰!?”
宮中應該不會有不長眼爬床的下人。
“是孤!噓,小聲點。”殷玄夜從被子裡冒出頭,趴在他身旁。
溫以瑾舒了口氣:“陛下怎麼來了?”
“孤睡不著,心裡頭總覺得不安心。”他說。
所以想來和他待著。
溫以瑾輕嘆了口氣,問:“陛下在想什麼?”
殷玄夜卻又不說了,他在被子裡摸到溫以瑾的手,握在掌心裡,“你的手怎的還是這般涼?”
“天冷,習慣了。”
“孤替你暖暖。”
溫以瑾也沒抽回手,他有預感,某些事情的走向,或許會和原本的劇情一樣,這樣溫存的時候便不多了。
而也確實如他所想,一個月後,邊關傳來了不太好的訊息,許將軍中計被困,至今沒有下落。
臨近年關,宮中卻無過年氛圍,而在幾日後,殷玄夜便做出了決策,他要領兵出征,而宮中之事,便交給了溫以瑾。
帝王親自領兵出征不是小事,溫以瑾並未勸他,只是問了他的想法,殷玄夜說,邊關不能失守,京城亦不能,宮有他的母親,也有他看重的人。
早些年打仗,許多猛將都多多少少有傷在身,方方面面來說,他領兵出征,是最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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