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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濮色變道:“他們怎麼了?”
踢開那說不出完整句子的同國士兵,大步走近到裡面。
入到後院中庭,莊濮“啊!”一聲,猛然站住。
後面數位透過將領,也同時臉色驟變,露出不敢置信的悲痛憤怒。
對面內堂大門緊緊關閉。
厚實的兩扇門板上,書寫著血淋淋的一行大字……慶離夫妻遺體在此。
這是鳳鳴匆忙離開前吩咐侍衛們寫的,目的是提醒闖入的同國人不要誤損慶離夫妻的遺體,為此還特地吩咐了要用顏色鮮豔的字。
但此刻看在此人眼中,不盡為天下最惡毒囂張的挑釁!
莊濮推開內堂大門,慶離的長柳公主並排在內堂中央長桌上的全然入目。
莊濮看著大王唯一子嗣的遺體,目光掃過面朝上,變眼緊閉的王子妃,還有她腹中竟連出身機會都被剝奪的大王親孫,呆立良久、口中牙齒緊咬,一次一頓道:“惡、毒、奸、賊!”
哇一下,居然吐出一口鮮血。
“將軍!”
“御前將!”
身後眾將領紛紛圍上來,人人都是一臉沉痛加擔憂。
從昨夜深夜開始,慶彰密報,王府埋伏,慶彰被殺的血戰,包圍同安院,與鳳鳴唇舌交鋒,驚悉大王被殺,到如今目睹慶離夫妻雙雙離世,連續的慘烈打擊,使這位身體強壯的將軍都禁受不住了。
“將軍,你要撐住啊。”
莊濮吐了一口血,胸中鬱氣稍散,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武謙,通道:“大王嫡系一脈,竟絕於此。”
武謙也被慶離夫妻屍身所憾,不敢置信地茫然四顧,回過頭低聲道:“召迫事……這事我定要向他問個明白……”
“還有什麼好問的?”莊濮暴喝一聲,翻身坐起,甩開身邊親衛的手,咬牙硬站起來,指著桌上的遺體問:“武謙!事到如今,你還要為蕭家小賊說話嗎?”
換了其他任何人,如果像武謙這樣袒護鳳鳴,說不定早被大怒的莊濮拖出去斬首了。
莊濮之所以到現在還看重武謙,其實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純屬私人原因,莊濮和武謙一向是惺惺相惜的朋友,對於武謙的品格性情,莊濮一向欣賞。
至於第二個,則是當前局勢徒然發展下令人無法不正視的政治因素。
當同國大王、同國王叔慶彰、同國王子慶離,還有慶離懷有身孕的長柳王子妃同時被證實死亡後,同國大王的位置從眾多爭逐者一朝竟落到所有爭逐者離世的詭異狀況。
這種時候,對同國王位一向沒有野心的武謙,頓時成為了可能登基的人選。光是他的同國王族血統,上代同國大王親孫的身份,足以支援他在沒有競爭者的情況下成為新一任大王。
“將軍,我……”面對莊濮的憤怒和眼前的屍體,武謙無話可說,以他對鳳鳴的瞭解,實在不知道如何解釋。
一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親眼所見,並無虛假,不久前還活生生的長柳公主,現在已成故人,更別提鳳鳴口口聲聲說的盟友慶離殿下,居然也同時死亡。
“稟將軍,我們已經驗過,殿下是被人毒殺的,指甲和舌頭都呈現青黑色,應該是頃刻斃命。”有作作經驗計程車兵在屍體旁檢查過後,前來向莊濮彙報,“王妃身上並無傷痕,也沒有中毒跡象,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詳知死因。”
莊濮悲痛地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點頭道:“知道了。”看向武謙,語氣已沒剛才那樣充滿火氣,疲憊不堪道:“你還有什麼要替他辯駁的?”
武謙心覺內疚,咬牙道:“我一定會把他抓回來,讓他對一切作出交代。”
莊濮聽他只是要抓住蕭家奸賊,而不是“一定幹掉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