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我警告你，明天晚上要是交不出人，我就將你們這幫婊。子賣到越南去！”

撂下狠話，隨即又對夏倩補了幾腳，那熊哥才帶幾個手下離開。

留下滿室的狼藉，泛著低糜血腥味道……

溫晴忍著臉頰的痛楚，捂住被踩痛的身子，眼淚滑過臉頰，一步一步爬到夏倩身邊，扶起傷重的養母，再也控制不住傷痛，抽泣起來：“夏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們究竟要你交什麼人啊……”

“……阿晴，夏媽叫你跑的，為什麼不跑呢？傻孩子一個……”夏倩心疼地拂過溫晴紅腫的臉頰，“夏媽沒事，你別管了，聽夏媽的話，趕緊收拾衣服，回鄉下避一避……咳咳咳……”

“夏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肯對我說實話？你們傷成這樣，我怎麼可以丟下你們不管？”溫晴擁抱著一手帶大自己的養母，儘管夏媽永遠也代替不了死去的媽媽，但十幾年了，她早已將夏媽當做唯一的親人，無論如何，她也不會丟下她不管啊！

“夏姐，你別怪我多事，現在坤哥接手了這一帶的區域，我們得罪了他們，往後日子別想過了……”旁邊的一位姐妹捂著傷口，對溫晴重重嘆息一聲，“阿晴，以前這地盤洪哥看管的時候，我們得罪過坤哥，前幾天聽說洪哥意外中槍，坤哥的人趁虛而入，佔領了這裡，他們這次完全是衝著我們來報仇的！”

“那交人是怎麼回事？”溫晴算是聽個大概，每次這裡換新的老大，那些古惑仔就得‘打家劫舍’一次，好彰顯威風。可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將人打得遍體鱗傷，還問她們要人的……

“唉……之前聽夏姐說，嵐姨要照顧我們一單生意，說只要提供一個高質素的女孩服務客人一夜，就給五百萬，據說那單子生意嵐姨交給坤哥去辦了，沒想到坤哥自己想獨吞這筆錢，就在這邊到處抓人，還指明非處。女不可，別說五百萬拿不到，簡直就是給坤哥白乾了！否則……永無寧日啊……”

嘆息，滿室的嘆息……誰聽了這話，都止不住心頭的涼意。

“夏媽……是這樣的嗎？今早你說的……”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傻……早晨出門之前，夏媽才跟她談過這事，是她的猶豫，是她的自私，如果她肯一早放下心頭的顧忌，也許她們還可以跟嵐姨要到五百萬的交易費……而此刻，換成坤哥，別說拿不到錢，就連命都成問題！她不敢想象，倘若交不出人，坤哥會兇殘成什麼樣子……

“……阿晴，沒關係，夏媽死不了的，就怕連累你……”夏倩虛弱地說道，或許這就是命吧，她夏倩幹了半輩子低賤的事，也不指望有什麼好命了，只是苦了阿晴這孩子啊！夏倩的眼角滑過淚滴，順著長長的魚尾紋，和臉上的血水混在一起，額頭，眼角、鼻翼、嘴角、臉頰都被打傷了，身上還不知道有多少傷口，已是慘不忍睹！

一時間，溫晴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用力抱緊夏倩的身子：“夏媽，我帶你去診所，沒事的，沒事的，一切事情讓我來解決……”

一邊說著，一邊忍著痛楚將夏倩扶抱起來，小小的肩膀背起夏倩傷痕累累的身子。

“別……阿晴……你快走吧……”夏倩想要掙脫開溫晴，可她的傷勢最重，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只能任由溫晴揹著她，艱難地挪出房間。

她們這些小巷子，是連救護車都進不來的地方，距離最近的也只有一間小小的診所。

溫晴用力咬著唇瓣，使盡全身的氣力，揹著夏倩，沿路滴著的，都是她的眼淚以及……夏媽的血滴。

“阿晴……你聽我說，坤哥他們要處。女，那樣的更值錢……可你……”

“我知道！”她打斷夏倩的話，她知道夏媽想說什麼，她不再是處。女了，她的第一次，已經在兩年前賣給了那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