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漯嬴和黻子,這些經邪惡手段處理後仍然存活的人體異化組織,在地下沉積了數千年之後,大部分已經結成了化石狀,又或是生長出了厚厚的蠶殼,一旦它們鑽出地面,爬動起來,撞擊在石塊上就會發出巨大的撞擊之聲,那聲音在這幽深的地下洞穴之中,聽起來令人心膽俱裂。
我父親比任何人更早的意識到這些東西怎麼會突然竄到平臺上來,他扯開喉嚨拼命的喊叫:“手榴彈,雷管,快快快,凡是能夠爆炸的東西都給我扔出去,千萬別讓這些東西把入口堵住……”
轟轟幾聲巨響,李天喜三人把他們身上所剩無幾的最後幾枚手雷和雷管全都擲了出去,但這根本無濟於事,因為漯嬴和黻子根本就沒有大腦,沒有知覺,甚至連神經系統還存在與否都是一個問題,它們根本就沒有死活的感覺與概念,雖然爆破力量強大的火藥將它們炸得肢殘體裂,可是它們渾若無覺,你們炸你們的,我們忙我們的,只聽頭頂上轟轟隆隆的巨大聲音響過,漯嬴和黻子已經將平臺上所有的巨石全都堆到了入口處,徹底的將這座石室封閉了起來。
眼瞧著入口被封死,李天喜、孫波茹和馮永安竟不知不覺的鬆了一口氣。
被封在這裡也好,總勝過要面對那些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東西,那些東西打不死炸不爛,一想到它們就忍不住的頭皮發麻。
可是在這石室中,也同樣是充滿了陰森恐怖的氣氛,先不要說那八個一動不動的兩千年的宮人,只是那透明棺材中的死王莽,看了就讓人心裡說不出來的不舒服,大家心裡隱隱約約的有一種不祥之感,這個傢伙,說不定它會什麼時候突然坐起來,追著大家滿地亂跑……
這時候石室之中突然有一聲微弱的呻吟,大家急忙端起槍來,緊張的盯著那聲音的來源之處。
就見那身穿白衣的女子身體輕微的動了一下。
“她……”李天喜正要說話,卻被我父親打了個手勢,阻止住了他。
然後我父親慢慢走過去,走近到女人身邊,這時候他身體所在的位置,恰好民那八個漢時宮女所環繞的中心。
白衣女子的身體又顫動了一下,她的眼瞼正慢慢的張開。
她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我父親的一張臉。
說老實話,戰場上的軍人那張臉,都是十足缺乏美感的,火藥燻大汗淌,都是一看就嚇人一跳的黝黑模樣,再加上大家自從來到這後就鑽進這個洞穴之中,入口處的陰陽船那點水再往臉上一醮,每一個人的面目,基本上都跟土裡鑽出來的人差不多。
所以那女子一看到我父親那張醜臉,頓時露出驚嚇的神色,張嘴正欲驚呼,卻被我父親把手指豎在唇上,噓了一聲:
“你叫什麼名字?”我父親問道。
“我……叫丁思梵。”那女孩子回答道。
“真的是你。”我父親呲出一嘴的白牙,笑了:“丁思梵同志,你現在已經安全了,我們就是前來營救你的小分隊。”
丁思梵正欲說話,卻突然指著我父親的身後驚叫了一聲,與此同時,李天喜、孫波茹和馮永安也同聲驚叫了起來,我父親扭頭一看,霎時間心驚膽膽裂,魂飛天外。
(5)千年草籽
後來我父親曾經說道,早在他進入石室,看到那個伏臥於地昏迷不醒的女人的時候,就知道她肯定是丁思梵,因為她是一個充滿了青春活力的活人,除了丁思梵,在這封閉了千年之久的藏寶秘穴,哪還來的第二個大活人?
但是,自打進了那個石室,我父親卻始終不敢走近丁思梵一步,尤其是發現丁思梵被那八個漢代的宮人環繞在內,他就更不敢造次了。他早就知道一旦走進那八個靈缶的環圈裡就肯定會有事情發生,但是他逃不過去,因為他此行是為了營救丁思梵而來的,這次行動已經摺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