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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我給你醒酒湯,你好歹喝一口?」
「嗯。」
秋枕夢連忙抓起被子,往他身上一裹,紅著臉出去拿了醒酒湯,叫來紅豆:
「紅豆,我和小哥哥眼下就睡了,你叫人守夜,沒事別來煩擾我們。」
「姑娘放心。」
秋枕夢端著碗走進來。
她連被子帶人扶起,將汪從悅摟在懷中,好歹餵了他幾口湯。
汪從悅聲音裡透著睡意:「妹子,你和我一起睡。」
「好好好。」
秋枕夢放了碗。
眼下剛剛黑起來,還不需要點燈燭,秋枕夢寬了衣裳,掖好床帳,將汪從悅往裡推了推,也鑽進被子。
汪從悅翻個身,抱住秋枕夢。
「小哥哥,張公公府上給我送了好多地契房契,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師父的養子是不是送錯了人?」
未免汪從悅就身子問題纏著她,秋枕夢決定開啟新話題。
汪從悅摟著她的手臂微微一緊。
他迷迷糊糊地說:「是我託他買給你的。你,你以後在新房裡住,租出去,都可以,還有城外肥田,別,別忘了交稅。」
「小哥哥,你怎麼突然給我找這個啊,你這麼累,再給我費心思,那不是更累了?」
「一點,一點都不累,」身邊人沉寂半晌,才睡意朦朧,聲音越來越小地回答,「你隨身帶著,說,說不定哪天就,就見……」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睡著了。
秋枕夢沒聽太清。
說不定哪天,怎麼了?
她存著疑慮,又喊了汪從悅一聲,沒得到回應,只能摟著他打瞌睡。
快要睡著時,秋枕夢忽而驚坐起來——
她忘記給汪從悅穿褲子了!
她抹黑摸索了很久,才想起褲子被她掛出去了,床榻上只扔著一條褻褲,無奈之下,只能替他穿好小衣。
·
天矇矇亮了。
秋枕夢睜開眼睛,正瞧見汪從悅半支著身子揉腦殼。
他頰上還殘留著酒後的淺淡紅暈,微微蹙著眉。
見秋枕夢醒了,汪從悅眉間舒展開來,揉亂了她的頭髮,道:「妹子,還早著,我回宮去了,你再睡會兒。」
秋枕夢想起昨天那件事,臉色一下子就紅了。
她趕緊翻了個身,背對著汪從悅,故意打了個呵欠,說道:「小哥哥,早去早回啊。」
「我大概六日後回來。」汪從悅應著,翻身下床,視線投向掛在架子上的,那套熟悉的中衣,不由便是一愣。
汪從悅低下頭,果然,自己只穿著褻褲。
他腦子裡隱約記著些事情。
和同僚去了教坊司。
一位少監勸他喝酒。兩個人關係好,少監說的話又可愛,他推辭不過,便比往常多喝了半杯。
原本都快醉過去了,有個彈琵琶的名妓受不了同僚摟抱,要坐到旁邊依偎他。
他很不樂意,向同僚們告了罪,急匆匆地走了。
而後就是不成器的僕從非但沒帶他回家,還把他安置在教坊司裡睡,叫那名妓追了過來,趕都趕不走。
後面的事情似乎一晃而過,像是眨眼間就回了家,他纏著秋枕夢看他脫衣服,印象裡只剩下脫褲子這一件事。
汪從悅急匆匆穿上乾淨衣服。
他臉都燒得慌,不敢看秋枕夢,生怕自己醉得不像樣,連褻褲都扯了。
他不過是個閹人,也就皮相稍好一點,換上長衫廣袖,瞧著就像個略微陰柔的讀書人。
可褪了衣裳就不同了。
連他自己都厭惡到不願意瞧的地方,她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