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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的那個四品大員雖然已經外調,可好多人還記得此事。若是讓他們都知道唐虞就是當年名動一時的古竹公子,又會不會給花家班面子呢?”
“雁兒!”花夷收起笑顏,板著臉狠狠瞪了愛徒一眼:“此事為師已嚴令班中上下不得私議。你若再說一次,為師定當嚴懲不怠!”說完又掃了一眼暖閣中的眾人,冷聲道:“你們本不該知曉此事,如今既然曉得了,自己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是半點風聲走漏出去,就不是拖出去賣給人牙子那麼簡單了。”
花夷狠厲的臉色頗為有效,眾人都起身福禮,齊齊道:“弟子謹遵班主之言,絕不洩露半句。”
“罷了,各自收拾好,亥時就要到了,花家班作為壓軸上場,不得輕視!”說完這句,花夷臉色才緩和了下來,安排要上臺的弟子趕緊換戲服,又讓負責化妝的師父把圖樣拿過來,細細改了些才交辦給他們。
單看金盞兒等人的裝扮,花子妤倒是猜到了幾分今日自家戲班子唱的是那一出段子。
兩個師姐均是道姑裝扮,手拿拂塵,雖然**敷面,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卻掩不住妙齡嬌容和窈窕身段。而紅衫兒也是一副小道姑的打扮,卻把畫臉的顏色多用了些胭脂,顯得動人嫵媚,清靈無比。
再看止卿和子紓,兩人的裝扮也是有些意思的。
止卿自然是扮作瀟灑翩然的公子哥,雖然身量尚小,卻風度飄然絲毫不輸七尺男兒,端得是俊朗雅然,儀態美冉。
而子紓的扮相則顯得有些滑稽。且看他的臉被畫得黝黑老態,唇上貼了一圈灰白的髯須直墜胸前。衣裳打扮也是一副船家模樣,雖然臉龐上稚氣未脫,搖船的動作卻顯得老辣威風的很。
“怎樣,能猜出他們今兒個唱哪出麼?”阿滿見花子妤看的認真仔細,閒下來也過去和她悄悄說話。
花子妤笑笑,脫口便答:“阿滿姐考我,我自不能輸了眼色。看他們幾人的裝扮,定是要唱那一出《萱草堂玉簪記》,而且還是當中最好看的《秋江》一段,我沒說錯吧!”
“那你再猜,誰扮的陳妙常,誰扮的潘必正?”阿滿再問。
“潘必正定是止卿師兄無疑了,而陳妙常麼。。。。。。”子妤本想猜大師姐金盞兒,可想想覺得不對,“應該是紅衫兒所扮的才對。”
阿滿意見相左:“大師姐應該才是正角兒吧,如若小紅衫兒扮了陳妙常,大師姐和四師姐又扮作什麼呢?”
“自然是陳妙常的兩個師長了。”花子妤笑著,想想花夷竟讓三個十來歲的小戲伶唱這一出《秋江》,而兩個名震京師的角兒卻只是配演來錦上添花,到時候一定會讓看官們眼前一亮,頗感新意吧。也不知唐虞是怎麼勸動了班主,這步棋可謂險中求勝,半分懈怠不得。
花夷手裡攬了一杯熱茶,隱隱聽得耳後傳來花子妤和阿滿的對話,忍不住白麵微動,似笑非笑地將唇角微翹,心中暗暗思附這花子妤年紀尚小就才思敏捷,只讓她做賽雁兒的婢女似乎有些浪費了,得和唐虞再商量商量,或許培養一下,將來成就不亞於自己的這幾個得意門生吧!
卷一 那時花開 章一十七 草堂玉簪
這出《玉簪記》從《琴挑》唱段開始,飄逸的道服襯得兩位妙齡師太一如仙人下境,而小妙常清婉的嗓音配上絕美嬌豔的姿容,甫一亮相,花家班的這三個女戲伶就贏得了滿堂的喝彩。
不僅如此,當身著月白長衫的止卿緩緩唱著:“雉朝雊兮清霜,慘孤飛兮無雙。衾寡陰兮少陽,怨鰥居兮徬徨。。。。。。”登臺落座在一方古琴之前時,立時滿堂紛擾似乎都被這朗潤如玉的嗓音給震住了,四方賓客皆屏息凝神,似乎不敢相信這瀟灑風liu的潘必正竟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小少年。
“長清短清,那管甚離恨。雲心水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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