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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說好啊。後半夜睡著的時候,她像條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還說夢話。把她的手扒拉下去,過一會兒又纏上來。段懷心裡想: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麻煩啊!根本就沒有以前可愛。不過想想以前,她有時候也挺好的,比如聽話啦,不會再把他當小孩啦……
關於她說的那個神秘的年輕人,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一會兒覺得自己杞人憂天了,怎麼會是那個人?他們都離開九龍山逃到這裡來了,那個人怎麼會知道他們在這裡。
但是他不明白,這世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麼巧。
第二天,他騎腳踏車帶阮軟去畫舫,她路上就不消停,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在空中揮舞,兩隻腳還亂蹬。他威脅她手,再亂動就把你丟下去。
阮軟知道他才不敢呢,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繼續張牙舞爪,結果在路口撞上了一個女孩。對方不是省油的燈,賠了錢又被狠狠罵了半個多小時才放人。
腳踏車也壞了,他們只要步行去畫舫。
阮軟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一直拉著他的衣角:「對不起啊。」
不理她!
他自顧自推自己的腳踏車。
「對不起啊,我以後不這樣了,小懷你別不理我啊!」
他們就這樣一個說一個沉默地到了畫舫,今日畫舫的女生足足多了一倍,新報名的有13個,文芳在櫃檯上收錢收地手軟。過一會兒又有電話打進來,文芳扯著嗓門說:「……是啊是啊,不過我們這兒已經滿了……是嗎?多出一倍價錢?沒問題沒問題……」
阮軟鄙夷地看著她,看到她放下電話轉過身。
「軟軟,我們發財了!」文芳抱住她一通親,這才看到她身邊的段懷,訕訕道,「小懷也在啊。」
段懷說:「還沒說哪兒發財了呢?我們軟軟,我不奢望她賺大錢,別闖禍就行了。」他摟住阮軟的肩膀,笑著說。
文芳在心裡腹誹:還「你家軟軟」?惡不噁心,這傢伙比你大十歲呢!倒過來吧!
嘴上說:「那當然,有我在,怎麼可能讓阮軟闖禍?」
阮軟說:「合著你們一起編排我是吧?」
畫室那邊的女士圍著人過來了,段懷問文芳那是誰啊?目光想穿透接踵的人群望過去,但是,顯然他太小看女生對於美男的熱情。
文芳說那是新來的學生。
段懷嘖嘖表示同情,這讓他想起自己初高中時候的遭遇。文芳像是想起什麼,對他說:「你快走吧,趁著這幫如狼似虎的女人沒看到你之前。我怎麼忘了,你站這裡也是個人性的吸引器啊。」
什麼叫人形的吸引器啊?
段懷心裡不滿,但也不敢太拿捏,囑咐阮軟幾句就出門了。那廂小樓突出重圍到她身邊了:「報導!老師,今天學什麼?」
阮軟沒好氣的:「去去去,自己練習,基礎還沒打好,就想一步登天啊?」
小樓和一幫女生離開了,練習去。
這個下午過得非常快,窗外烏雲密佈,眼看快下雨了,來這裡上學的女生離家都不太遠,阮軟告訴她們讓她們先回去,免得一會兒下大了不好走。
女生一個個說老師再見,開開心心走了,只剩下小樓在收拾畫具。
「你放著吧,明天會有人來整理。」阮軟四下一看,哪裡還有文芳的影子,「該死的,這傢伙,每次都自己先溜。讓我怎麼回去嘛?」她想打電話給段懷,讓他來接她,又想起他的腳踏車今天早上壞了。
左右為難。
白小樓收拾好畫具過來:「走吧,我送你。」
阮軟在原地沒動,看著他。
小樓說:「青陽路?順路嘛。」
阮軟想他怎麼知道她住哪兒的?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