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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裡一片死寂。
“你也有魔法?”Tom學以致用。John震驚得眼冒金星嗓子乾澀:“我……我……”我不是巫師啊!
“太好了!你和我一樣!”Tom顯得很高興,隨即一抹狐疑浮現,在漆黑的眼瞳深處閃動,“你說你沒有我的本領,是騙我的?”
“沒有,我真的…啊!”想起當日的情景,John恍然大悟,“我沾到了你的血!”可是那麼點血,就能讓他變成巫師?
Tom眨了下眼:“魔法,是因為血?”John尋思:“對,巫師都有血統,魔力由血統傳下來。”
“你不是巫師?”
“我不是,我只是知道這些。”
男孩放在枕邊的手微顫,盯著天花板的眼專注而熾烈。
“我的父親肯定是巫師。”他自言自語,“我會查出來。”
John心一沉,他依稀記得友人的父親是個麻瓜,他的母親才是女巫,而且生下他就死了。
“那種老頭,揍一頓,問他討贍養費就行啦。”John刻意用輕快的口吻說,拍拍明顯情緒不佳的友人。Tom轉向他,眸中閃爍冰冷寒意:“我會殺了他。”
受到驚嚇的John嗆了下:“殺人要坐牢的,Tom。”
未來的黑魔王冷哼一聲:“我有魔法。”意思是不會被逮到,而事情不敗露就罪名不成立。
抱著兔寶寶,John十分煩惱,他不想看見友人弒父,可是Tom的心情不是他能理解的,那他有什麼立場去勸說?
“隨你吧,Tom。”最終他只能長嘆,深深看進那雙日後會變成血獄般深紅的眸子,嚴肅地說,“可是我不想在牢裡看到你。”
自從知道身世後,Tom初次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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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難得露臉,溫暖了庭院的每個角落。石磚停留著陽光的溫度,有些熱,卻不燙人。
John靠在樹下,枕著浮出泥土的樹根,幾朵白色花瓣的野花綻放在他的耳鬢,呼吸間,清香馥郁。
朦朧中聽見軍隊的操練聲,他微笑,沒有理會。
那天以後,Tom狂熱地嘗試一切他能想到的拉丁語詞彙,被John嚴令禁止,自己先實驗。他魔力弱,失控也不會惹出多大的禍事,Tom在旁解危,兩人一點點摸索。
其他院童就是掩護,John說服友人別用魔法和陰謀詭計威脅壓迫別人,而是將他們組織起來,收編己用。在宗教的薰陶下,普通的孤兒院孩子都有盲從性,然後私下發洩著積攢的陰鬱和暴力,過去Tom就是受害者。教他們健康的遊戲,塑造出一個英明、強大、公正的領導,比單純的報復有效得多。
想像日後食死徒列隊站,喊著“稍息”、“跑步”之類的口號,John忍不住笑出聲,一個清亮的男聲灑落:“笑什麼?”
睜開一雙清灰的眼眸,John坐起來,搔搔頭,掉了些枯草幹葉,泛著淺淺金芒的發披散而下,紅絲帶掉了,髮絲略顯糾結。
Tom一手撐著樹幹,定定凝視他,黑玉般的短髮碎碎散在臉側,背光的臉有些暗沉,他天性中的華麗詭譎反而格外濃烈地張揚開來,就如同他光芒不定的暗瞳,凝聚了黑色風暴,深邃而噬人。
“午安,Tom。”John揉眼,睡意濃濃地笑著,兔子布偶依然抱在懷裡。Tom若有所思地看著他,John最近比較常笑了,不像初見時,帶著一股漠然,小臉罕有表情。
“你原來叫什麼名字?”施了個靜音咒,他問。
“啊?”John一呆,冥思苦想片刻,“忘了。”
“……”
兩手碰足伸了個懶腰,John低頭掩去唇邊的苦笑:“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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