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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的時候越容易想起害怕的事情,平日裡故意遺忘的東西這會兒全都在腦海中浮現出來,白淺總麼都甩不掉。
她想起第一次去刑場的時候,看到那猶如修羅地獄一般的情景;第二次看到乾元殿前那扭曲詭異的屍體,之後……還有晏言宗送給她的那顆人頭和手指。
還有那臨死求饒的劉知縣……絕望的表情。
白淺幾乎要尖叫出來,這些都不是她應該面對的!可是彷彿有什麼東西扼住了她的咽喉,讓她什麼聲音都無法發出,只能無聲的喘息。
她很害怕!很害怕!尤其是在這樣的夜晚,沒有光亮的地方……好像所有的幽靈的都開始活動,從角落裡,陰影裡,無處不在的冒出來,包圍住她,在她的身邊舞蹈。
她覺得自己的牙齒幾乎都在打顫,渾身地每一道力氣都用來然自己鎮定。忽然。白淺猛地站起身,一鼓作氣衝到了隔間的外面,撞破了所有的黑霧,就看到子瑕正坐在椅子上小憩。
她終於看到活生生的人了,看到了從窗外傾斜而入的銀白色月光,彷彿帶著神奇的魔力驅散了一點黑暗……心中這才稍微安定了一點。
子瑕自然不會睡的很沉,在白淺出來地瞬間他就睜開了眼睛。表情略微有些詫異。但是很快就收斂了,道:“陛下。您怎麼了?”
白淺張了張嘴,忽然如同鋸了嘴的葫蘆,說不出話來。如果,如果這裡是一個可以依靠地人該多好,比如說自己的那幾個損友,比如說自己的父母……她其實也想要撒嬌,說自己做了噩夢。說自己害怕可是,哪怕子瑕是忠誠的,白淺也不能對他說,自己僅僅是做了噩夢而已。這個人,畢竟不是那個可以傾訴的人罷了。
☆、楚青君究竟……如何了(8)
白淺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笑道:“睡不著。”
子瑕點點頭,道:“陛下既然睡不著,可要屬下去準備些夜宵?如今離天亮還早。”
白淺對於食物從來都是來者不拒。這大概是當皇帝的唯一好處了,如果在家,想要吃夜宵還得自己去弄,可沒人這麼主動。於是點了點頭,說好。睡了一覺起來果然覺得餓了,原來做噩夢也是很消耗體力地。
子瑕行了禮就準備出去。走到門口時卻被白淺叫住了。
白淺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身影,想他很快就要出去了,如果他離開了這裡又只有自己一個人,那黑暗似乎又會包圍過來,心中頓時有些驚慌。趕緊道:“這樣,你留下來陪朕,讓其他人去準備好了。”
子瑕怔了一怔,於是推開門吩咐了一聲,就轉身回到白淺的面前。
白淺此刻才稍微有些侷促,說:“你坐吧。這裡也沒有別人。不需要這麼拘束。你應該知道,朕可是一直很看重你的。也是你一直陪在朕的身邊。”
子瑕聽話的坐了下來,只是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白淺籲出一口氣,神情忽然有些落寞。
“陛下,您可是憂心那楚青君的事情。”子瑕忽然開口,道。
白淺想了想,確實也算是這麼回事。不過子瑕還真是善解人意,自己雖然沒說,但是他恐怕都看出來了吧。堂堂女皇居然做噩夢做的驚慌失措,實在是有夠丟人地,只是,他絕不會在你面前提出來而已。
而正是這種身份,決定白淺不可能把他當作說話的人。哪怕,在這裡的是段綺羅也好啊“是啊……”白淺沉吟片刻,勉強笑道:“朕在想,當初是不是做錯了。”
“陛下如果想要聽實話的話,屬下只有說……”子瑕抬頭看向白淺,漆黑的眼眸被月色映著,彷彿最華美的琉璃。“陛下當初做錯了,陛下根本不應該放他一命。”
白淺呼吸一滯,有些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不僅僅是子瑕,很多人恐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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